铁牛见卢棋这样的表情,就知道他被林大娘子训斥了,不用想就知道是因为覃予的事情,也不敢说话。
铁牛自小陪着卢棋长大,自然是知道卢棋对覃予内心是很冷漠的,要不是卢永和林大娘子,恐怕卢棋见一面覃予都觉得多余。
加上覃予总是在林大娘子、卢永面前矫揉造作,胁迫他跟她在一起,卢棋心中更是反感,但碍于林大娘子和卢永的话,他每每妥协,可铁牛知道,卢棋只是不想多事而已。
不自不觉回到了平北院,见聿儿带着一帮下人在花厅写字,时常说说笑笑,他无心理会,想到他母亲说的与她今早跟她说的一样,他也觉得她思虑长远。
原来聿儿知道平北院院里的女使除了自己带来的几个,就只有两三个识得几个字的,因此还让官中扣了不少银钱,还闹出很多莫须有的事情来,她想着以前平北院卢棋不理事,张净有也就不怎么上心,东西扣下些也没人说什么,平北院的女使婆子没几个识字的,就算是吃亏了没办法说。
于是决定有时间就和素魄、清光等几个大的教那些小女使们识字、做人的道理。
小女使们很是感激,五羊学会写名字后还哭的稀里哗啦了,素魄等人哭笑不得,此后平北院一片和谐,再也没有什么服从不服从的说法,因为每个人都是真心为着主人,就算郑妈妈、素魄等几个管事的女使婆子不在也不会懈怠,依旧各司其职。
晚饭时间,五羊只回来禀告,说,“二爷说让娘子先吃,晚些送些宵夜去书房就好。”
“你们到时辰给他送过去吧,送点酸甜开胃的,不用太多。”
五羊应下。
卢棋回到房间,见她还跪坐在矮桌上写信,光线很暗,他坐到她对面看了几眼,还是家书,不过她从来没有送出去就是,她也送不出去,想都不用向将军府定会模仿她笔迹给家里定时送家书。
但她还是时不时给家里写信,顺便还会给婉迟和学究写信,说说心里话,也说说日常的琐事,不是今日被邀请去这家席面,就是那家来下帖子,要不就是覃予、张净有的小插曲,都是些生活的小事情,然后把写好的放在一个盒子里锁起来,权当是送出去了。
聿儿隔三差五去梁家,直到唐源来了,她才乖乖呆在家里,做好一个媳妇的本分,几乎日日都去林大娘子那里,要不就是在安远苑呆着,有时候还去厨房帮忙,她自己的小厨房也几乎停了。
文儿也隔几天就给聿儿递消息,让聿儿放心,唐源也来过几次将军府,也听说了聿儿受的那些委屈,总想着找卢棋算账,只是卢棋滑的很,他来几次卢棋都不在,后来两人打了一架才好,卢棋自己理亏,没好意思打赢,聿儿还明目张胆笑了他好几天,他被她嘲笑竟然一点也并不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聿儿也从唐源那里知道了婉迟被许了别的人家,她替婉迟感到惋惜。
张净有倒是对聿儿出入频繁有些异议,明里暗里说了几次,聿儿也没有放在心上,唐源来了以后她几乎不出门,张净有的话也少了些。
聿儿也算是看出来了,张净有不喜欢覃姨妈,但是很喜欢覃予,有时候不知道是聿儿错觉还是真的,张净有时不时还是会给聿儿使小绊子。
因为是张净有管家,所以一应日常什么的都要过了张净有的眼,怎么说张净有也是个有分寸的人,平时也没有太为难聿儿,所以聿儿也没有太上心,只是在这个府里能避免就避免不愉快。
覃予与卢棋出去之后几乎再也没有来找过聿儿,然后不是今天得了好玩的就是明天有好字画,再不济就是这里晕,哪里扭的,每每要卢棋亲自去看才好,可卢棋十次八次都不去一次,除非是林大娘子或者卢永非得要他去,他才会露一下脸。
亲自去看过,拉过她的手时候悄悄把了脉,哪里是病,就是无病呻吟罢了,想是为了卢棋看她,聿儿也不揭穿,由着她去。
时间久了,林大娘子看不过去,硬是请郎中来看,那郎中说是内燥外热,好好静养素魄和清光偷着笑了几天,这郎中只是委婉把无病呻吟表达了出来,张净有倒是三天两日就给覃予送去不少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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