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慕容九将前因后果串起来,便知道抓住这人一点都不奇怪了。

太子等人端坐,便见姚莎莎和一个中年男人跪在下面。

姚莎莎脸色比之前还差,如丧考批的样子连福华公主都怔住了。

这人虽以柔弱示人,却不会真的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毕竟是有所图,若把精力耗光了还怎么图谋?

现在这是怎么了?

姚莎莎原先进入这厢房时虽不抱着能掰倒平西候世子和谢四公子的念头,却也有把握能全身而退的。

可如今……姚莎莎余光看了一眼旁边痛得发抖的中年男人,这人被抓住了且经过严刑拷打,那么她也藏不住了!

慕容九看着姚莎莎的眼神,便知道她猜的差不离了。

太子绷着声音开口“你是何人?”

那中年男人猛磕头“太子殿下,小人错了,不该见到世子喝醉了便想着报仇!”

黄樘本来靠着引枕与福华公主眉目传情,听到这话心神震荡,这种口音是……

黄樘抬头,便见那男人眼中灵光一而过。

那男人许是知道自己逃不过,便一股脑地将实情说了出来。

“小人姚袍辉,原是滇西人士,多年前家乡蒙难,走了表亲的路子才逃过一劫。

多年来跟着他做花鸟生意,一路做到了京城。因缘巧合之下与良郐山庄侍花的管事相识,从此为良郐山庄提供花草。今日恰逢宴会,小人是来送花的。”说些便抬头冷冷盯着黄樘。

二皇子见他说着要报仇,又是神色有异,拧眉问道“你送花与世子有何干系?”

光华郡主看了黄樘一眼,开口问他“你原先说的蒙难是指?”

姚袍辉突然异常激动“就是平西候做的好事!我父母一生行善积德,从未想过要欺凌他人,做些小生意只为糊口。

可平西候那个疯子,为了那个女人竟然纵火烧了我们整座城,回京还能封侯,凭什么!凭什么我们这些贫民的性命只能为您们这些贵族子弟铺路!

我今天便要用平西候最爱的孙子为他陪葬!”

洪公公一脚踩在姚袍辉的背上,往地上摁,逼得他又吐了血。

洪公公鞠下身“殿下抱歉,老奴不慎让着腌臜货冲撞了贵人。”

因着姚袍辉方才的话,众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姚莎莎更是被镇住了。

这人竟与她同姓!

又想起父亲对他的态度,一下子想通了。怪不得呢。

可是……姚莎莎看向靠坐床头的黄樘,原来他们之间算起来竟是有深仇大恨的吗?

太子殿下摆手“无妨。姚袍辉,既然你认下了,那么你且告诉孤,那些蛇从何而来?”又一眼扫过姚莎莎“为何姚小姐又为你掩护?”

姚袍辉怪笑起来“太子殿下不知道吗?那蛇本就是世子的,小人只不过是将那蛇从世子的密室接出来了而已。那些小东西都乖得很,只是爬来爬去,张大了嘴而已,身上冷是冷了点,好在没有伤人呢。”

福华公主听到这里,身体一僵,想起了某些零碎的记忆,冷汗开始往外渗。

一直关注着她的黄樘很快便发现了,脸色也是难看的很,抓着她的肩轻轻摇“福华福华,我在这里。你不要听他胡扯!”却无济于事,福华公主已经神志不清,摇摇欲坠。

二皇子反应过来,将福华公主抱起到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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