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悠动作很快,十几分钟就给自己化了全妆。

班春衣相信许听悠化妆很厉害了:“我还是穿着睡衣化吧,等化完再换衣服。”

“你穿睡衣好了,我很少帮人化,手生可能会把你新衣服弄脏。”

班春衣换上宽松的睡衣,她已经在许听悠化妆期间洗过脸,护肤防晒打底了,就等着许听悠帮她化妆。

给自己化和给别人化手感完全不一样,许听悠拿上东西,比划了几下才动手。

许听悠:“画画和化妆不相通吗?我觉得你画的女性人物,美艳有,清纯也有,都很好看。”

有些可以说是绝美。

“化妆的手和画画的手不是同一双。”

“理解。”她化妆还行,画画不行。

班春衣闲话:“小许,你觉得我们公司怎么样?”

她实在受不了不说话,由许听悠看着脸的感觉。

说话才自在些。

“很好啊,轻松,上班没有痛苦的感觉,比回家还轻松。”

公司的确比较自由,本来怕在公司吃味道重的食物会影响到同事,点了清淡的菜,后来发现大家点的都比较重口味,她干脆也随大流。

她老公口味真的太太太清淡了!

而且老公是真的觉得味道好,她觉得她和祁晏吃饭,就像猪八戒吞吃人参果,压根没吃出味。

原来不好意思说自己不喜欢,现在已经不想说了,白天在公司吃那么多,她要减肥,跟着老公吃清淡的,对身体好。

班春衣:“除了工资低,路远,没发展前途,几乎没毛病了是吧。”

副总这话要她怎么接?

“上个公司每月四千不到,累得我快内分泌失调,路是有点远,但我们晚上班,早下班,路远不是问题了,以前正常回到家七八点,加班更晚,现在六点多就能回家,不用过天黑才能回到家的日子。”

有对比才有突出。

“下午五点都算早下班了?现在也太卷了吧,老大当初说六点下班我没同意,他说的话我一般不反驳,六点下班不行,多坐一个小时,多一分得职业病的危险,只要不赶时间,他下班时间还不走,我也会提醒他,叫他早点回家,提醒后我就走了。”

“春衣,你一直喊老板老大的吗?”

班春衣:“嗯,高中时候就喊了,当时有点非主流,现在已经习惯这个称呼了。”

许听悠想了想还是不打听她和曲项歌的事了:“你的眉毛很好画。”

“我平时修眉毛还是挺勤快的。”

两人在化妆上更有共同话语。

班春衣有打扮的心思,许听悠又会打扮,一问一答,比聊男人和公司的话题融洽多了。

...

“嗯,还没出门,帮你去楼下买两罐冰可乐,还要一个鸡腿便当?你自己去吧,我不好意思下楼……你不来接也没事啊,我们不确定玩到几点。”班春衣已经化好妆,换了衣服。

刚要出门,曲项歌打电话给她,让她跑腿。

“我冰箱里还有米饭和其它饮料,鸡蛋也有,我拿这几样给你吧,你自己炒饭吃,想得美,我要出门还开火给你做炒饭?你爱吃不吃……行吧,我拿上去。”班春衣挂了电话。

拿东西的时候,她对许听悠说:“我上楼把这些送给老大,很快就回来。”

“老板住你家楼上?”

“嗯,他住楼上的。”

“你去吧,我正好要打个电话。”

“好的。”班春衣拿好东西上楼。

许听悠打电话给据说已经吃过晚饭的祁晏:“快要出门了,肚子饿。”

[你问问你们副总有没有吃的,给你填肚子。]

“她把食物送给同样饿肚子的老板了,我没想到老板和副总就住楼上楼下。”

[快出门的话,下楼买点吃的垫着。]祁晏并不太关心老板副总住楼上楼下的事。

“嗯,好的,我先挂了,睡前再给你打电话。”

刚挂电话,许听悠就见班春衣一脸郁闷无语的表情回来:“怎么了?”

“楼上直男没一点审美,居然说我敞着衣服,露出内衣乱晃,还说我真到了叛逆期,要我回去赶紧换衣服。”

已经从老大变成楼上直男了吗?

班春衣穿的吊带和短裙,吊带露出一小截腰,有外搭的,上身不是只一件吊带。

它比内衣长很多。

许听悠光凭班春衣的语气,已经能想象到老板的表情和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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