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一个箭步冲上来，双手死死地掐住苏眉的双肩，甚至没发现指甲陷入了皮肉：“那我呢？我对于你来讲，究竟是什么？”
苏眉忍着痛，声音飘的像天边的云：“愚蠢至极。”
她用力挣开路程双臂，奚落道：“如今你想问的就只有这个？”突然，她朝他凑近，用在场人刚好都能听到的声音在路程耳畔低语，“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同你第一次初见那个夜晚，你的师姐白卿卿曾让我帮忙转交一封信给你，那信上说，她之前一心修道并不想为红尘所扰，但你如此执着，渐渐她被你打动。如果你愿意同她结为伴侣携手走完修道之路，亥时三刻，来白鹿峰脚下找她。”
路程的眼骤然睁大。师姐她竟然曾对他……
“记得那晚你在做什么吗？”苏眉声音如情人私语一般温柔缠绵，“那天晚上呀，我同你彻夜饮酒，你烂醉如泥宿在我房里，直到第二天才回你的自来峰。”
她的声音是这样残忍：“你后悔吗？”
路程暴怒而起，死死地掐着苏眉的脖子，掐的她脸颊涨成紫红色，
“你问我在我心里你是什么，不如问问我是什么。别叫我苏眉了，我是阿眉。你知道为什么每次同你过夜我都要燃熏香吗？因为每次和你云雨的都是阿苏，那会他甚至还没有化作女子的身体。你被熏香致幻，还以为是我。”
这就是压倒路程的最后一根稻草。
恶心、悔恨、愤怒、不解，种种情绪拧在一起，冲击得路程濒临崩溃。
此刻他却得知那个与自己朝夕相处、憧憬未来，甚至肌肤相亲的居然不是人，甚至不是一个女人。
再也经受不住任何打击，路程无力地松开手，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然后两眼一黑晕厥过去。
下一瞬，阿眉一头撞在阿苏的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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