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死啦从他身边走过，几米后又绕了回来。
他又在挑事，一脚把迷龙靠在自己肩的那挺布伦式给踢倒了。
迷龙看了看他，把枪扶起来仍架在自己肩。
死啦死啦好像那不是自己干的，他正专心给自己佩阿译制造的龙国军衔，只是他趁迷龙没注意又走过去一脚把机枪踢倒了。
于是迷龙终于开始往起爬，说道：“我知道咱们谁看谁都不顺眼……”
死啦死啦就是要挑起迷龙的火气，骂道：“东北佬儿就是不会打仗，虚耗粮饷，浪费子弹。”
迷龙不再说话了，把住他肩，照道理下边应该是肚子一拳。
但死啦死啦开始动嘴，说道：“我半匣子弹打死四个，你一匣子弹打死一个。这要等你打到东北，打空的弹匣都够堆个山海关了。”
迷龙沉默，仍带怒气的沉默，但过了会他开始嗫嚅：“我没使过机枪。”
他没说出来，但眼睛里已经写着“你教我”这几个字了。
于是锤人的不是迷龙而是死啦死啦，死啦死啦锤着迷龙的臂膀，教着骂着。
“身板是个使机枪的身板，准头也不错，可干吗非连发呢？头两发命中，往下的全天，跟天飞的有仇？”
迷龙变成了迷惑，说道：“机枪就连发呀！”
死啦死啦拿过那支枪，撕声喊着：“短点，短点，短点。”
他一边说一边在开火，扳机扣得训练有素，每次出膛都是二到四发的短点射，说了三次短点，三块石头被打得粉碎。
“这是布伦式，跟咱们国内用的捷克式是一家。是咱们最拿得出的枪，也是小鬼子最恨的枪。看你人不错才给团座说好话让你扛。要不要学几个使这枪的损招？”
迷龙没说话，因为他已经钦服了。
烦拉从房子里走了出来，那怪异的“哒哒”“哒哒”的短点吸引了他。
他走了几步，便看见迷龙在那用短点打断远处的树枝，这家伙比死啦死啦来得更狠。
他因为臂力大是用跪姿在射击，左手扶着枪身，整支枪的后座力全作用在右臂。
着后坐力对他来说那似乎不算一回事儿。
死啦死啦已经结束了他的教程，坐在一边看热闹。
我看看他，他扫我一眼又开始看迷龙的射击，而我觉得有必要跟他说一声。
从一路死战回到机场，死啦死啦忽然开始像炮灰们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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