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说,他只是想看许安.邦和许安定闹肚子吧?谁信呢?

曾厉害见他气焰低了,更是得意,“没话可说了吧?”

许长安耸了耸肩,“证据呢?光凭三言两语怕是判不了我的刑。”

“判不了?”眉娘冷哼,“大夫是人证,账簿是物证,还有一样东西,你瞧瞧可眼熟。”

“瞧瞧就瞧瞧。”许长安跟着她走出去,途中低头看了一眼打掉曾厉害匕首的东西,是一颗赤豆。

将军府门前站满了衙门的人,最前面躺着一具被人捅死的男尸,衣衫褴褛像是个乞丐。

看见许长安他们出来,惹不起丞相府也惹不起将军府的官老爷连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地候在一旁。

许长安道:“这人是谁?”

连衙门的人都请来了,看来他们今天是想让自己坐实了这个罪名。

曾厉害抢先道:“前几日三公子去了趟衙门,回来便让小的处理好二位公子的事。小的迫于淫威,只得以大夫女儿的性命相逼,让大夫涂改店里的购药记录,换成路边乞丐的名字,并将他杀害,令其死无对证。可是没想到,如今事情败露,三公子竟要跟小的撇清关系,实在是令人寒心。还请官老爷看在小的坦白的份上,饶小的一条性命。”

官老爷哪敢说话,继续装他的缩头乌龟。

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许长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了什么霉,才能让别人的多行不义,全报应在他身上了。

“这话说反了吧?”事到如今,许长安只能宁死不认了,“身为我的奴才,却与别人勾搭在一起,密谋陷我于不义。想要撇清关系的人,是你才对吧?”

没曾想,曾厉害语出惊人,“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三公子!”

许长安微顿,不明白曾厉害是从什么时候察觉的,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慌,镇定地反问道:“我不是三公子,难道你是?”

“少在这耍嘴皮子。”曾厉害等这一刻似乎很久了,“我问你,十七日那天正午,你是不是吃了一碗赤豆薏米粥?”

许长安不确定该不该回以肯定答案,索性反问他:“怎么,难道我吃不得?”

“没错。”曾厉害道,“你恨大公子与二公子,便连带着他们的妻妾都看不惯,恨不得将其撕碎了下酒,见了赤豆薏米粥就恶心,从来不肯沾染半分。可你那日却说,你偶尔会尝上一尝!”

许长安刚要问他这跟许安.邦和许安定的妻妾有什么关系,忽然想起原著里好像写过,原身曾叫他们三人为“赤豆薏米粥”,因为三蒂的乳名叫赤豆,眉娘的乳名叫薏米,庵儿的乳名叫粥粥。

妈的,全文几百万字,原身就叫过那么一次,鬼才记得啊!

许长安觉得这锅背不下去了,“人的喜好总是会变的,以前不喜欢的,我现在喜欢了不行?”

“当然行。”曾厉害早有准备,“在寻回冯管家的那天夜里,我给你端了盆艾草水泡脚,你还记得吗?”

许长安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叫艾草,才放心道:“是又如何?”

曾厉害道:“可是你从小就对艾草过敏!”

许长安一愣。

原身对艾草过敏?

不对,如果真的过敏,当时他怎么可能会没反应?

曾厉害的表情不似作假,许长安拿捏不准,便没有回应。

曾厉害将他说得哑口无言,更是嚣张,“不仅如此,迎亲那日,本不会武功的你竟以一己之力击退了山匪。如此种种,若你还敢说你就是三公子,在场的人不妨与他对质!”

四下一阵骚动,更不乏蠢蠢欲动的心,真有人站了出来,质问许长安。

“去年三月初三,三公子罚跪我时,用的是什么理由?”

“今年五月初六,我探亲回来,给三公子带了什么礼物?”

“前月二十四日,三公子命我掌掴鞭打的又是何人?”

……

质疑声来自各个方向,犹如魔音绕耳,许长安却连一句话也答不出来,冷汗涔涔,后背发凉,下意识退了一步,正好抵上了顾爻的胸膛。

明知道顾爻傻了,许长安还是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几乎慌了神,“对不起,我……”

“大胆奴才!”

却听一道奶声奶气的呵斥传来,顾子期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步走来,身后还跟着烽烟。

顾爻傻了,许长安也不得宠,顾子期却是实打实的公主遗孤,背后还有当今圣上撑腰,没有人敢得罪他。

一时间,所有人都噤了声,纷纷行礼道:“见过顾小公子。”

顾子期来势汹汹,结果没走两步,就卡在了门槛那里跨不过来。

众人忍俊不禁,他脸一红,就破了功,举着手撒娇道:“好饺子,子期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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