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听了,与呼雅泽肖似的凤眸中涌出光彩,脆声道:“儿臣记住了!”
“你这次做的很好,他以后绝不敢再轻视你。”
父子俩对视一眼,眼神默契,呼雅泽说:“此事到此为止,你出去玩吧。”
如风出门之前,又回首望望敖岚,见敖岚已回窗边坐着,脸上是一种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不禁又心疼起母妃,觉得自己应当顺从母妃的。
他顿住脚步,想回去安慰母妃,见父王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快走,他便顿住,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屋内只剩夫妻两人。
敖岚不愿跟呼雅泽待在一处,起身走去书房。
坐到书桌前,发现桌上摆着一对白玉兔纸镇,玉质细腻剔透,是上好的料子。
她打量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继续抄昨晚没抄完的佛经。
呼雅泽立在书房门口盯着她的背影,见她对他精心准备的纸镇反应冷淡,心生不悦,暗忖敖岚是否觉得刀工不如李汶杉的那对,还是她压根就喜欢男人能刻石雕玉的本事。
她那日为什么跟受辱了一样的跟他生气,不就是觉得他为她买榜首的行为粗俗下作,失了节气。
他暗地里想换做李汶杉会怎样做,是否会亲自指导敖岚,助她夺魁。
越想越将自己虐的体无完肤,反思之后自己简直一无是处。
这两日议公事时,他对着几位学识渊博的文臣,也有所顿悟。
在文采上,这些文人宁可居于人后,也不愿要买来的荣誉。
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所以,他渐渐动摇,觉得敖岚那样也情有可原似的。
大丈夫有错就改,他绝不能被李汶杉的节气比下去。
呼雅泽走至敖岚身后,弯腰附在她耳边,“这对玉兔可喜欢?”
敖岚不想毁掉这一份快要抄完的佛经,便将笔搁置,仍背对着他,语气听不出情绪,“还行。”
呼雅泽将双臂自她肩膀上方穿过去撑在桌沿上,将她虚虚揽在怀中,薄唇若有若无的触着她雪白的耳垂,“长得多像你,娇憨可爱,通体无暇。”
敖岚心中只有厌烦。
每次他重新回来找她,就只有这件事。
她回首:“我担心如风会变成一个冷血嗜杀之人。”
呼雅泽轻笑:“哪个帝王手中没有成千上万的人命?”
敖岚急了,抓住他的袖翼,强调着,“将来皇权之下的人命我管不着,可现在如风才几岁,已被你们教的自负、冷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看如风什么时候对炜凛这样了?”
呼雅泽顺势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好了,你去教教初雪也就罢了,女孩子将来柔弱些还惹人爱,如风有的是老师教着,会是个成功的男人和帝王的。”
敖岚不情愿的背过身去。
她的骨肉她却没有权力教养,只能眼睁睁看着如风与她所期待的渐行渐远。
呼雅泽将她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她面对面坐在他大腿上,开始又亲又摸。
敖岚皱眉推着他:“去床上。”
呼雅泽怎会不知她的别扭心理,是不想玷污了她高洁的书房,她越不要,他反而生出一种做坏事的刺激感。
他偏要在这里做到她哭,听她求饶,让她化作一滩春水。
事实上,他也不遗余力地这样做了。
结果是一时舒爽了,矛盾和愤怒翻了篇,晚上敖岚却直接去孩子房中睡了,将呼雅泽一人扔在榻上。
呼雅泽去孩子房中转了圈,敖岚一手边一个,母子三个盖着一床大被子,敖岚读故事给他们听。
他来来回回地进出几趟,每当一进去,如风和初雪因惧怕父皇,便有些坐不住,眼睛直往他这边瞅,故事也听得三心二意。
最后呼雅泽都打完坐、练完内功,再过去转悠,见那三人还在读故事,他就朝儿女拉下了脸,“都亥时了还不就寝!”
如风心有些打颤,低声跟敖岚商量:“母妃,父王让我们早点睡。”
敖岚合了书,替两个孩子整理好枕头和被窝,一个亲了一口,“睡吧。”
她也一同躺下。
初雪和如风面面相觑,再小心瞥一眼父王那里,吓得立刻收回眼神,缩回被窝里。
父王好生气的样子啊。
呼雅泽干瞪了片刻,见敖岚阖目一脸平静,睫毛都不动,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知道今晚是没辙了,只得悻悻而归。
上榻躺下,一旁摆着敖岚最爱的那只兔子抱枕,她经常靠着它睡,它雪白的毛发上沾染着她香甜的味道。
呼雅泽像发现了什么新物事,抓起兔子抱枕放到鼻尖上深嗅一口,全身舒泰。
男人的劣根性让他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既然她这样冷落他,他就把她最爱的东西玷污了!
这么想着,他将兔子摁下去,将这柔软芬芳的兔子想象成她,被他一把抓在手中,软塌塌的毫无反抗之力。
他瞬间兴奋起来,动作也加快了一些。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她横眉冷目的样子,有些心虚起来,理智占了上风,手上渐渐停下来。
将那兔子扔到墙根上,他仰躺着重重吐出一口气,拉开寝衣散热,放空双目,良久终于平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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