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时,捕头王以押来了一个老头儿。

“启禀县尊大人,县尉大人!卑职将虞书吏带到!这老儿今日假称生病,却是暗自收拾了细软,准备跑路,得亏县尉大人发现及时,卑职若晚去一步,就让这老儿给跑了!”

王以用力一推,将满脸惶恐神色的虞书吏推入公房。

身材矮小,长着酒糟鼻的虞书吏被屋内众人骇人的目光一看,腿一软跌倒在地,如老狗一般趴在地面,浑身抖如筛糠。

“虞书吏,你可曾帮韩森销毁过案卷!”洛长河陡然厉喝一声!

虞书吏吓得哀嚎起来,不住磕头。

李县令眉头紧皱,拿起书桌砚台,正砸在虞书吏脑袋,“狗东西,快快如实讲来!”

虞书吏惧怕县令威严,捂着脑袋硬生生止住哭声,喘了好久的气才道:“卑职有罪,确实帮韩捕头销毁了一些案卷。”

“那些案卷是何内容!”

“是、是一些孩童失踪的案子……”

“你还知道什么,从实招来!”

“大人,真没有了,小吏没经住诱惑,收了韩捕头银钱,小吏糊涂!但小吏也是无奈,家中老母年迈,儿子病重,平日里开销甚大,县中的那点俸禄根本不够,而小吏只是个县衙案牍小吏……”

“莫要废话,你只说此案中,你还有何牵连?”

虞书吏不住地磕头,求饶道“县尊大人,小的真的只是帮韩捕头销毁了些案卷,其他一概不知啊!”

“那你为何要逃?”

“昨晚韩捕头被捕,竟在县衙被杀,小吏便知此事牵连甚大,害怕极了,情急之下,这才跑路的。”

这时徐朗冷不丁问道:“你可记得总共销毁几宗案卷?”

他说这话运用了真气,骤然喝问之下,毫无修为的虞书吏脱口道;“这么些年了,哪还记得清楚,但五六十卷该是有的。”

时间久,不记得了,合乎情理……徐朗问完便又沉默。

“五六十卷!”

李县令火气蹭的又上来了,抓起茶盏又砸在虞书吏身上,准头极好,又是正中脑门。

虞书吏满头血水,哀嚎不已。

“带下去,仔细审问!”李县令厌恶地摆摆手。

王以上前将这老儿拎起,冷笑着出了公房。

“长河,虞书吏只能坐实韩森罪名,此案的关键,还在这阴蝰堂上,你立刻派人手,捉拿阴蝰堂邪修,切记要谋而后定,彻底拔除这颗毒瘤,不能放过任何一人!”

李县令下完命令,又对徐朗道:“张供奉,关于此案,您还有何建议?”

徐朗道:“大人明察秋毫,晚辈佩服,不敢置喙,不过有一事相求。”

“张供奉但讲无妨。”

“似阴蝰堂邪修这般恶贼,晚辈痛恨不已,请大人准许晚辈参与追捕之事。”

李县令笑道:“张供奉果有任侠之风,只要南宫仙师准许,老夫自然不会反对。”

徐朗拱手称谢。

……

出了公房,徐朗喊住洛依依,问道:“洛捕头,昨晚你便将那淫贼的石牌呈给了你父亲?”

洛依依点点头。

“可有其他人知晓?”

“没有,怎么了?”

徐朗微是摇头,也没再多问,转身回斩妖司去了。

洛依依冷哼一声,嘀咕了句‘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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