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螳螂捕蝉,总要有合适的诱饵引诱猎物入局吧。

就在这时,白夏与刚从社长办公室走出来的一行人狭路相逢。

“喔,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看到这么标致的大美人。”油腔滑调又有些轻浮的语气和记忆中的某个形象完全重合。

白夏在看到来人的瞬间吓了一跳,按住胸口努力让自己不露出马脚。

“您好,鄙人毛利小五郎,请问您的芳名?”神出鬼没的毛利小五郎,带着漂亮的女儿毛利兰以及移动的小学生死神江户川柯南闪亮登场了。

看到老爸没个正形,看见美女习惯性走不动道的丢脸举动,毛利兰不好意思地捂住脸,一手拎走倒霉催的老爸,然后走到白夏面前止不住鞠躬道歉。

见她脸蛋红扑扑的,白夏不禁在吐槽毛利小五郎这个不靠谱的老爸,总是让女儿丢脸可还行。

于是他温言和毛利兰说了几句话,表示自己没放在心上。

谁知这一番举动反而令毛利兰脸色更红了,愈发低头“羞愧难当”了起来。

此时,柯南抬头看着面前脾气超好还身材火辣的美女大姐姐,不知想到了什么别过脸咳嗽了两声。

……白夏显然忽视了现在自己这身伪装的杀伤力。

于是尽管他没有主动发问,还是得知他们是受白芍食品厂的社长委托,来调查一起神秘的案子。

毛利小五郎显然没有给雇主保密的基本节操,大大咧咧就把所有信息和盘托出。

“据说是祖上留下的神秘宝藏哦,藏宝地点就在这座白芍制药厂。”毛利兰小声补充。“社长先生一个月前就邀请爸爸来调查,不过遇到了一些事情,直到今天我们才来拜访。”

白夏皱起眉头,面露思索:“可是,这座食品厂创办的时间不长,之前在很多人手里都经手过,即使白芍食品厂老板的父辈真在这里留下了神秘的遗产,多半也被人拿走了吧。”

毛利小五郎得意地抹着鼻子哈哈大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黑木社长的父亲在临终前的信件里留下了一道谜题,信上说这份珍贵的遗产被藏在一个无法被夺走的位置,为此他才在上任所有者经营不善倒闭的时候,斥巨资买下了这里。”

“不过真不明白留给儿子的财产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折。”

白夏的脑中隐约有一道灵光闪过,他看向紧闭的社长室,那位神秘的黑木社长并没有现身,联想到白芍食品厂创办的时间,以及明显出自养父之手的牌匾。

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黑木社长也是当年的知情人么,多年来一直保管着宫野夫妇留下的遗物。

……不对,如果他是知情人,为什么不联系自己,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请侦探来寻宝呢?

这些自相矛盾的地方难以自圆其说。

毛利小五郎没发现白夏已然走神,盛情邀请他参与寻宝活动,白夏却有些兴致缺缺,比起这个,他更好奇那位黑木社长的真实身份。

更何况他总觉得只要跟在柯南身边,难免会遇到什么命案,一定会打乱他的计划。

于是白夏婉拒了毛利小五郎的提议,转而对职员表示自己有些累了,想到社长办公室对面的休息室稍作休息。

职员连忙领他进门休息。

半晌后,白夏的面前摆上了一杯水,透过休息室的玻璃门可以看到对面走廊的一切动向,包括社长室。

委托人黑木社长迟迟没有现身。

白夏并不担忧,他很清楚如果黑木社长真的要找的是宝藏,以柯南,不,以工藤新一的实力一定能找出来,但如果被藏起来的是宫野夫妇的遗物……

他低垂着眼眸,注视着杯中澄清的水。

“系统,能找到黑木社长和我父亲的联系么?”

“没有任何明面上的联系。”

“也是,如果他真的是知情人,应该会藏得很深,否则早就被黑衣组织发现了。”

“你真的认为他会知道些什么?”

“白芍食品厂的题字出自我的父亲,这必定不是个巧合。”

“但如果是个陷阱呢……”

系统始终有些担忧:“我总觉得这件事透露着些许古怪,。”

白夏的手指屈起,一下一下地叩击着桌面,他的语气很平静:“你说得没错。”

系统不解:“你发现哪里有问题么?”

“可能是错觉吧,从进入这里开始,我总觉得处于自己某种监视中。”白夏闭目养神,“当然你可能会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想起从前与父亲常玩的游戏,他是这个游戏的高手,我从来没有赢过。”

“什么意思?”

白夏悠悠一笑,将手中的纸杯捏成一团轻松扔进垃圾桶:“不论是不是陷阱,这个地方对宫野夫妇意义非凡是真的,父亲笔记里提到过老朋友在逃亡前夕留下一份珍贵的礼物,这些都是无法被篡改的,顶多只有门口的牌匾可以被伪装。”

“即使这真是陷阱也说明我们查证的方向并没有错,对方设下这个局无非是为了顺藤摸瓜找到潜逃的实验品,毕竟只有与养父交情甚笃且对宫野夫妇感兴趣的人才会送上门。”

系统害怕:“你打算冒险?”

“在浅仓家的捉迷藏游戏里,第一局游戏中失败的人不会出局,只是——”白夏抬起脸,棕褐色的眼眸折射出璀璨的光彩,“从玩家变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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