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赵褐玉,秦菀又拉着白梨去认识诗社的其他人,性子活泼开朗地当即就姐姐妹妹地唤起来,半点不带生疏的,较安静害羞的,则是抿着唇温温柔柔露出个笑来。

总的来说,都是十分好相处的姑娘。

白伊看着白梨被秦菀拉着去见人,轻轻啧了一声,虽有些羡慕,但并无嫉妒,相反,她更感谢白梨,若不是她,她也不会进了缃叶诗社。

到底,她还是有些幸运的。

白伊微微一笑,也没跟着过去,自去找人说话,她可不似白梨那么容易害羞,交朋友这种事,她是极擅长的。

也确实同她说的那般,不多时,她便融了进去。

这也以至于白梨回头寻她,差点没找着,看了一会儿,才发现白伊竟是在人堆里,脸上带着笑意正在同旁人说话,瞧着好不开心。

“看什么呢?”秦菀戳了戳她的脸颊。

“没看什么。”白梨捏住她的手指。

秦菀也没追问,与她介绍完了人,趁着还有些人没到,活动还未开始,拉着她去了后面安静无人的地方,有事儿同她说。

“什么事儿啊?”白梨又些好奇。

两个丫鬟在不远处守着,秦菀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来,递给她:“你那日托我寻的发钗,在梅林中找到了,呐,给你。”

那日祖母寿宴,她带着白梨去更换衣物,白梨身边的丫鬟给她梳头发的时候,发现有个发钗不见了。

当时时间上有些来不及,她便将这事儿揽了下来,说会遣人去寻,之后……之后并没有叫人去,因为发钗在表哥那里,表哥给了她,让她送还。

白梨看见发钗也有些惊喜,她还以为找不到了,这发钗是玉兔捣药的样式,是她最喜欢的一支钗子。

“秦姐姐,谢谢你。”白梨拿着发钗伸出双手抱了抱她。

秦菀愣了一下,神情越发柔和,伸手捏了捏她头上的小啾啾,只是捏着捏着,她又想起一件事儿来。

就是白梨和表哥的事儿。

发钗的事,表哥只说是白梨不小心落下的,送还之时以她自己的名义即可。

她倒是想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可表哥不说,她一个姑娘家问……又不妥当。

也是巧了,前两日她替阿娘往姑母那儿送东西,姑母倒是与她说起了表哥和白梨的事儿,说是她问过表哥,两人之间不过初见,并无旁的关系。

姑母甚至将当时表哥说话的神情都一一告知了她。

秦菀是相信姑母也相信表哥的,可阿梨当时哭成那般模样又如何解释?

姑母是不打算纠结此事了,她甚至都做好了表哥要孤独终老的准备。

可秦菀实在抓心挠肺地好奇,但即便都这样了,她也没想过再去问白梨,她哭的那样厉害,想来缘由也不是能轻易说出来的。

一个人怎可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揭旁人的伤疤呢?

“阿梨……”

“嗯?”白梨抬头,一双清澈的眼睛看过来。

秦菀张了张嘴,笑着说道:“我们回去吧。”

“嗯。”白梨点了点头。

两人边说话,边离开此处,往前面而去,穿过一小片松林时,瞧见了几个仆从在挖一棵坏掉的松树根,旁边放着砍倒的松树。

几人低着头边挖边说话。

“这片松林是老钱照看的,他倒是极喜欢这些松树,每日都要瞧一瞧看一看,照顾的也极好,要是他腿好了,知道有一棵根坏了,怕是得不好受。”

另一人回道:“再不好受,还能不好受成啥样。”

另外几人都知道他啥意思,俱是叹了口气。

“希望赶紧把晓月找着吧。”

晓月是老钱的小闺女,晓月是老钱老来得的一女,十分疼爱,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只是十天前人忽然不见了。

报案是报了,但老钱跟他媳妇儿担心的要命,也不肯就那么等消息,带着两个儿子天天去找,老钱一个没注意摔了腿,他媳妇儿本来身体就不大好,悲伤过度生了病,到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

两个儿子要干活还要顾着爹娘,还要挤着时间出去找妹妹,成日里忙的连轴转。

但案也报了,找也找了,到如今却半点消息也无。

大家心里猜测八成是出了什么事儿,但都没敢说。

“行了,别说了,赶紧挖了这树,换上新的。”其中一人说道。

几人都不再说话,继续干活。

秦菀和白梨只是路过,有两句话飘入了耳中,并不清楚几人具体说的什么事,就没在意,一直往前走,并不停留。

只那几人话刚落,下一瞬却传来了惊呼声。

有一人挖着挖着在土里发现了什么东西:“李哥,这下面好像有个盒子。”

李哥闻言放下了手里的工具,走过去,另外几人也围了上去。

土里挖出来东西还是很让人很兴奋的。

“什么什么,拿出来看看。”

那人小心将那盒子挖了出来,放到地面上。

那是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盒子,有几人小腿那么高,没什么花纹,也没有锁,就像是随便锯了木头做的,十分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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