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抓住了辫子,这姓楚的女人好像并不打算放过她。

只闻沉默良久的“某女”开口了:“督主这话可不能乱说,人家谢小姐可是已经把自己拔高到了太子妃的位置,别说嫁给太监,往后就是您见到她,恐怕也得换换称呼了。”

谢如芸:“……”

此刻她只想求放过。

只是还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霍督主”就冰冷冷地抢过话语:“是吗?太子择妃事关国祚,乃国之大事,本座这个在朝堂上也勉强算说得上话的朝臣竟然都不知道。”

教训这种心机莲,楚檬乐得配合。

原本她以为霍尽珩对女人之间这种争风争宠的作为不屑于理会,却没想这位督主大人倒是怼得兴起。

这狭窄的小心思。

不过她喜欢。

而且这种混合双打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再说霍尽珩,听楚檬呛谢如芸的话,他竟有些想笑,她是不知道自己权倾朝野,还是不知道他霍尽珩向来不知谦虚为何物,竟然替他自谦到“在朝堂勉强算说得上话”。

这是他霍尽珩的风格吗?

显然不是!

看来回府后他很有必要好好教教这女人如何做自己。

如此你一拳来我一拳去的击打,因有霍督主参与其中,对谢如芸而言简直是诛心的折磨,且越说越离谱,她那小心脏哪里承受的了,于是一抖身子忙开口解释。

只是这一次老天好像认准了要玩儿她。

还没来得及开口,又有话语提前一步插进来了。

“不仅霍督主不知,连本宫这个当事人竟然也不知。”

是太子叶拾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听这话,应该是看了一阵戏了。

这对谢如芸而言,更加可怕。

霍尽珩虽狠,但毕竟不相干,动动爹爹的面子,或可求得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太子是当事人。

想当初太子一心恋慕楚檬,自己在他这处磕得头破血流也不曾赢得他半分心思,如今虽局势反转让自己占了优,又有皇后姑母做靠山,可她也明白,要让太子恋上自己依旧不易。

她想给他留好印象,可今日一切都搞砸了。

再顾不得许多,急忙上前抓住太子的衣袖,解释:“殿下您误会了,芸儿从未说过这些话,更不曾以太子妃自居,这……这些都是话传话,传岔了。”

霍尽珩当前,她不敢挑明罪魁祸首是楚檬。

但眼下自己人微言轻,这样的解释根本不具说服力,于是转着脑筋补充:“皇后娘娘可以给芸儿作证,芸儿只是本本分分地恋慕太子。”

这么些年与楚檬争风吃醋,她恋慕太子已经不是秘密,也就没什么不可明说的。

这些话听来诚恳,可是落在叶拾青耳中,却让他生厌。

连眼神都不曾给谢如芸半分,只冷漠地抽回被她抓住衣袖的手臂:“没说过最好,表里不一,心胸狭隘,尖酸善妒,不修边幅,这样的人,永远没资格成为本宫的太子妃!”

这些词是形容谢如芸的,这话表面上也是说给谢如芸听的,意思很明确,她谢如芸没资格当自己的太子妃。

当然,一语双关,叶拾青这话也是说给楚檬听的。

目光殷切地落在她身上,是他希望她能明白,从始至终,他心中的太子妃都是她,他一生钟爱的女人也唯有她。

只是他拗不过母后,不得已才休弃她。

可是他已经后悔了。

他却不知,他的这些话只会加重楚檬对他的憎恶。

受着叶拾青的殷切眼神,霍尽珩浑身瘆得慌。

“你们聊。”

“我们走。”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楚檬和霍尽珩都不想留下来见证这虚情假意的场面,倒也默契地表达了同一意思。

相视一眼,一同迈步离开。

只是叶拾青突然握住“楚檬”的手臂:“檬檬,我有话想跟你说。”

此番语气,不似对谢如芸那般满是刺,而是尽落温柔和愧疚。

他想表达他的爱,想告诉她为了她,他可以和母后抗争,也想告诉她,他不想当这个太子了,只想跟她过平凡人的生活。

一如他们在宫外的快乐日子。

然,那冷冷甩开的手,碎了他的期盼。

是“霍尽珩”扔开的,然后“他”拉着“楚檬”离开了。

看着“楚檬”冷漠决绝的背影,叶拾青面上爬满了殇痛,手微微握起,仿佛是想存下那可怜的一缕她的温度。

任凭谢如芸如何解释、恳求,他都半分未理。

最后直接甩开她又抓上来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场。

独留谢如芸跌坐在地上哭诉,以及围上来的一众看戏人投给谢如芸的更浓烈的鄙夷和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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