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反之亦然应该也对,上天给你打开一扇窗,必然也会关上一扇门。可放在他身上好像验证不了,如果寡言不算缺点的话。

见他看了那么久都不说话,宋子词不由得怀疑是哪里出了差错,不自在地扯试卷回来。

一不小心碰上对方的手,温度相交,互为传递。

她没太在意,自顾自地嘟囔道:“难道全错了?不太可能啊。”

现在时间还早,班里还没来其他人,陈萌又去学校门口值日了,教室偏安静。

“不是。”沈渡辞微微向前倾,校服上方还是少扣了一颗纽扣,细白的锁骨若隐若现。

又看到那颗痣了。

要不是知道他没多余的心思,她差点要怀疑是故意的。

可为什么故意松一颗扣子,难不成特地让别人看?可能性太低。宋子词觉得自己脑洞太大。

没再胡思乱想,她有默契地递一支笔过去。

他看了看宋子词,再回到题上,因为要顾及两人都能看到试卷,所以她也往前点,歪着脑袋,尽量集中注意力。

两人的脸靠得很近,不足一尺,沈渡辞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檀香,宋子词不可避免地呼吸些进去。

忽然想起什么,她轻轻地戳了下他手背,“对了,那件衣服,我明天再拿回给你。”

酥酥痒痒的感觉还没来得及细体会,那手快速离去,如蜻蜓点水般,拨动水面,产生涟漪后,没有丝毫留恋飞走。

沈渡辞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几下,淡然的嗯了一声。

握笔写解题过程的时候,宋子词本来是看着草稿纸的,看着看着,挪到了他稍稍露出来的指腹。

一夜过后,那道被刀片划伤的口子更是显眼,细看过去,伤口那里的肉有点外翻。

宋子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多事,但八卦之火冉冉而起,多口地问一句,“你手怎么了?”

明明昨天她回去的时候,好像还没受伤的。

沈渡辞抬起长而微微翘起的睫毛,时不时还随着呼吸仿佛蝴蝶扑薄翼般轻轻颤动,脸如精美的工笔画一样,看得人心情愉悦。

听了这话他神色如常。

“不小心弄到而已。”话锋一转,“我来跟你讲这道题。”笔尖刷刷地落于草稿纸,没一会儿近乎完美的解题过程出来了。

宋子词心掠过一丝奇怪,没再多问。

十分钟后,讲解得七七八八,本以为过去了,沈渡辞却叫她重新写一遍解答过程。

“重写一遍?”宋子词心一下子就慌了,听还行,做有点难,他还把解题答案拿走了。

可能过于激动,她忘记为了方便自己,手中也握着一支笔。

一松力气,它顺势滑落,掉到地上,恰好滚到沈渡辞脚边,他稍微挪开椅子,弯下腰帮宋子词捡笔。

而她见他动作这么快便不再管,趁对方没看到,忙偷瞄了几眼那张草稿纸,然后垂下脑袋,用陈萌的笔能抄一些是一些。

宋子词穿着短裤的两条腿被迫屈起来,不太安分地呆在桌子下,警惕性不强地敞开,春光乍泄。

脚腕处那根细红绳还在。

他快要碰到笔的手一顿,指节转了个方向,停在距离细腻皮肤不足几厘米的地方。

一个人刚到,经过讲台那边,看到这一幕,惊讶地捂住嘴,心脏猛跳,不敢停留,悄悄地离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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