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还不知所以,晏夫人那边就愤愤地挂断了电话。
晏夫人的嗓音穿透力极强,一嗓子直接让他彻底清醒。
他这个妈,真是被他爸给惯坏了,脾气越来越坏。
他隐约还听到电话那边他爸一直在轻声安抚。
明明在商界也算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可在他妈面前伏低做小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一个大男人。
幸好他选择性遗传了他爸的基因。
不然,要完。
—
唐砚浓艰难地睁开眼,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早上十点。
平时她都是八点半准时醒来,今天却感觉格外的累,喉咙发痒发干,浑身软弱无力,头也昏昏沉沉。
唐砚浓从小身体不好,发烧感冒都是家常便饭,不用量体温,她都能猜得到,肯定又发烧了。
她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找遍整个卧室都没有感冒药。
她叫刘婶,刘婶紧张地去厨房柜子里拿出医药箱,端着一杯温水拿着退烧药上楼。
刘婶把药片拿出来,放到唐砚浓的手心,唐砚浓填到嘴里,就水咽下。
刘婶担心地搓手,“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院吧,温度太高了。”
她不知道唐砚浓到底发到多少度,但她的额头滚烫,身上更是烫的惊人。
“我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
唐砚浓拧着眉,喉咙嘶哑着说完,闭着眼睛躺下,她现在只想睡觉。
刘婶实在拗不过她,但还是开口劝道:“你不去医院也行,那至少让少爷回来吧。”
现在整个家就她自己一个人,万一出什么事儿,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砚浓昏昏沉沉,隐约听见,刘婶在跟她说话。
她的意识不是很清晰,模糊地说道:“不用回来,他,工作忙。”
晏修刚开完早会,从会议室出来。
接到刘婶的电话,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却想到今下午最要命的晏夫人要回来了。
只能改口,说马上回去。
晏修开车回到风华里,先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下,才抬步上二楼。
一进来就看到刘婶守在床边,地上放着一盆水,把毛巾浸在盆子里,不断地用湿毛巾给唐砚浓她身体。
看到晏修回来,刘婶打了声招呼,把唐砚浓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然后把手里的湿毛巾塞到晏修的手里,“少爷你帮少夫人擦,我去给她熬碗粥,等醒过来肯定就饿了。”
说完,刘婶快步走下了楼。
晏修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块,又看看手中的湿毛巾,深吸了口气,走过去。
他弯下腰,把盖在唐砚浓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她光洁白皙的肩头。
还穿着睡衣,可能是不舒服,胸前的纽扣开了几颗,一直往下延伸,可以看见清晰的沟壑。
晏修狭长的眼眸深了深,把毛巾拧到半干覆在她的肩上。
滚烫的肌肤被湿毛巾一覆,温差的不适让她微微一颤抖。
没擦几次,毛巾已经热了。
晏修再次把毛巾过水,肩部擦完,他伸手从被窝里掏出唐砚浓的手臂。
晏修手劲没轻没重,攥地胳膊一片红,唐砚浓难受地一挣。
晏修毫不费力的再把她摁住,捏捏她的手心,“老实点。”
生病了的唐砚浓格外乖顺,红扑扑的小脸儿,像极了冬日白雪里的一枝红梅,格外的鲜艳动人。
比起平时惨白没有血色的脸,现在不知道生动多少倍。
刘婶怕上来会撞见什么,就发消息告诉晏修,现在还没退烧的话,就再喂一次药。
晏修嗤笑了一下,合上手机,拿体温计放到唐砚浓手腕上一测,三十七度九,还在烧。
晏修啧了一声,把一片退烧药塞进唐砚浓的嘴里。
“好苦。”
唐砚浓拧着眉头嘤咛一声,下一秒,药片就从嘴里吐了出来。
晏修眼睛都没眨一下,又往她嘴里塞了一片,这次他用手轻摁住她的小嘴,防止她再次把药吐出来。
药片跟唾液相融和,苦味慢慢的蔓延出来,唐砚浓痛苦地用舌头把药往外顶,晏修摁住她的肩头,不让她乱动。
直到药彻底融化咽下去,晏修才抽回自己的手指,手上沾上她唇瓣上的温度,他一挑眉。
转身拿起床头上的水杯,伸手把她扶起来,“张嘴,喝水。”
唐砚浓意识有些清醒,乖乖地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往下咽。
喝的太急,水顺着嘴角留下来,湿了一片,晏修用指腹帮她擦拭,滚烫的肌肤,娇嫩柔软。
唐砚浓长发披散着,眼神迷离,红润唇瓣,娇艳欲滴,身上若有若无的飘发出一阵香气,勾人惹火。
晏修隐忍地嘶哑着,把毛巾盖在她脸上,“你倒是降温了,惹了我一身火。”
咒骂一声,又放手让她躺下,被子一拉,直接盖到她的头顶。
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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