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欢作乐

身上也没有鬼气，是弄错了吗？不，肯定有哪里不对。

“你好，”沈尧柒学着刚才那男人的语调，弯腰，“一个人吗？”

他的笑容像某种召之即来的武器，只要他想就能出现；又或者说像一张面具……只要扣在脸上就行，每一次连细微的差距都没有多少。

女生挑了一下漂亮的眉，抬手，柔软的两臂搭在沈尧柒的肩上，指尖在沈尧柒的身后一碰。

她身上有香水的气味。

沈尧柒的五感都挺灵敏，对这样的气味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有点想打喷嚏。

“先生，你摸都摸了，才问这句话？会不会有点晚啊？”

沈尧柒思考了个不合时宜的问题：隔着衣服摸而已，难道很失礼？他还以为现代的女孩都很开放所以……

见他不给反应，女孩哼笑一声，继续问：“我是单身。你呢，你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吗？”

“来酒吧自然是寻欢作乐……”沈尧柒说，“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好，”女孩说，“不过有一点我想和你说。”

“什么？”

她凑近沈尧柒的耳朵：

“演得太差了。寻欢作乐？你的眼睛里面可是一点情/欲也没有啊，这位先——生——！”

沈尧柒抓住她用劲的手，偏头一看：“哦……”

金色的针。什么时候拿出来的，难道是袖子里面？刚才没捏到。

而且上面没有黑气。还要经过驱动？

“和女朋友闹矛盾，想装装样子而已，”沈尧柒伸手欲取那根针，嘴上还在调笑，“要杀了我吗？不至于吧。”

他以为对方至少会退，但是女孩反而诡异地笑了笑，顺势用力把那根针刺进了沈尧柒的手腕！

她低声地念了句什么，速度太快，可能是咒语之类，那根针就像一条鱼一样滑进沈尧柒的手腕里，带来一阵阴冷与刺痛感。

沈尧柒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手腕中的血管内，不断向上爬动……

他看向女孩。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总之先控制你才是最好的选择。况且你离我们的任务目标也很近……”

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女孩微笑，“好了，现在——”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在沈尧柒的注视下惊恐地瞪大眼睛：“你——”

沈尧柒在她的面前，那张笑脸丝毫未变，手上没怎么使劲似的在小臂上轻飘飘地一划，却拉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血腥味越发浓重，女孩对上他的眼睛，“先生”明明没有流露凶意，她的背后却瞬间起了薄汗。

“你……你疯……”

沈尧柒在鲜血淋漓的小臂上抠挖一会儿，扯出一根带着粘血带肉的金针，他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地捏碎了。

“嗯……果然你也是邪/教的人。”

在女孩惊恐的目光下，他小臂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慢地愈合。

为什么没用？为什么……就算没有到达后颈，金针也应该起作用了，他现在应该意识不清了才对啊！

为什么还能动，为什么还能说话，为什么伤口在愈合……

沈尧柒身上太多未知，女孩忍不住恐惧起来，戒备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你是驱邪师……”

“猜错了。不是驱邪师，”沈尧柒准备故技重施，竖起手指，指尖开始缠绕鬼气，“相逢就是有缘。不如我们——”

“诶——这不是沈尧柒吗，在干什么呢？”

这个声音在不久前刚刚听到过，沈尧柒动作停顿，面前双腿发软的女孩也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劲，用力把他推开。

沈尧柒随手弹了一缕鬼气进入她的身体，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