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匍匐爬到山坡头,观察台地上的情形。其余士兵也各自休息,整理身上兵器不提。
“有两个人拿着短剑,站在通往台地的台阶之上把守,看来贼人尚在公子家中。”领队队长汇报了观察到的敌情。
“我父亲前两个月曾命人休整过台地,台地四周都新加了条石做的围墙,只留下一条上下的道路。呃,不知这位队长如何称呼。”朱翊钧搜寻了流仲记忆,自己并不认识领队队长,哪怕自己再社恐,也还是知道要询问他人姓名以便称呼。
“公子唤我耒即可,卑职是六哨五队的掌旗,我们队长今早冲杀过猛,被崇军的戈咬了两口子收了轻伤,所以现下由我暂代队长一职。”领队队长回道。
“好,耒掌旗,台地北侧挖了一个存水的水窖,那边立了个轱辘,此处可以用绳索攀爬上去。
如此,我带一名兵卒沿着大路直行,吸引他们注意力,你们绕小路从爬上台地,寻找机会救人。”朱翊钧决定以身诱敌。
不在紫禁城,没有了身边的太监侍卫,他早把祖训丢到九重天外。
“这个计划不错,公子智谋过人又有胆略,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众兵士都交口称赞。
花花轿子众人抬,最高领导的儿子的主意,绝对是一等一的妙计,如果你觉得不好,那就是你领悟能力的问题。
“可是燎营长说过不可亲身范险的。”嚣还想再劝。
“无事,他们只是想要人质,应该不会轻易伤人。嚣,部落中人都认识你,你便留在此地,如果出了我真的意外,就回部落寻人帮忙。”
朱翊钧打定主意,挑了了两个身形比较矮小的兵士做随从,缓步往自家台地行去。
待走了约十几丈路程,他才醒悟,十丈之内可没有自己亲随侍卫,自己只带了两个人,对方可是五六个手持冰刃的歹人,面色渐渐有些发白。
朱翊钧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前面没有看到望风的贼人,待爬上自家台地,只见自家房门虚掩着,隐约能听到里面有动静。
“母亲,你是否在家,今日父亲打了胜仗,现在正要举行献俘仪式,快带上弟弟随我一同去观礼。”朱翊钧沖房内大声叫到。
门内突然冲出六名大汉,为首一人桀桀笑道:“原来只想抓流的妻子做人质,不想还送上门一条大鱼。把流的家人抓回崇国,足够抵消我们打探消息不利的过错。”
“不好,这些人是崇国的细作,这些人可不会对自己心慈手软。”朱翊钧两名护卫一前一后把他护住,缓缓退向台地边缘。
为首汉子打了个手势,左右俱出,用刀斧将朱翊钧三人围在中间。崇国细作以二打一拖住朱翊钧的护卫。
崇国细作头目用左手像提着鸡一般扼住朱翊钧喉咙,右手掏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恶狠狠地说道:“这里四下无人,你以为能跑的掉么。虽不能要你性命,但不先收你一点利息,割掉你身上一些不重要的零碎,对不起今日被你父杀伤的崇国兵士。”
朱翊钧吓得大声喊到:“来人护驾!护驾!”
崇国头目举起匕首就要往朱翊钧耳朵割去,朱翊钧下意识闭上眼睛,只听到旁一声痛呼,滚热的鲜血流到自己脸上。
再睁开眼睛时,只看到对面的崇国头目脖子右侧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青铜短斧,短斧砍断了他的颈部动脉,血水飞溅,崇国头目直挺挺地向后倒在地上。
斧刃离朱翊钧脖子也不过半尺,鲜血溅了他一脸黏黏糊糊地,他也分不清是崇国头目的血水还是自己的汗水。
“哈哈,我还以为这一仗没有自己小手斧杀敌的机会了呢,没想到还能用它砍死一名崇军细作。”远处传来耒的大笑声。
“太祖爷,不孝子孙朱翊钧再也不敢违背祖训了!”朱翊钧眼一黑,也往后倒在尘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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