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呗。”刘犇边喝汤边说。
“怎么可能合适……”老爷子没当回事,边说着就边夹了一片海带吃,然后言语就顿住了。
这海带……也绝了!明明是朴实无华的素菜,还是应该没有味道的海带,却在嘴里蔓延出了鱼肉般的香嫩滋味,内在一丝丝的纹理,也是口感丝滑,咸甜多汁。
也因此,这海水里的海带,竟然真的与淡水中生长的莼菜十分相宜,仿佛天生就该是一道菜!
这不起眼的一家小店里,居然也有这么懂菜的人!
老爷子看向刘犇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刘犇如果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有点尴尬,他是真一点都不会做饭,会煮一起纯粹就是懒,说合适嘛,当然是因为这俩本来是长在一起的咯,合适得不能再合适了吧?
老爷子镇住了,几十年来踏过千山万水,吃遍华夏所有菜系的老饕,今天竟然被一道简简单单的白水煮菜给震撼到了。
“这海带怎么,怎么会是这个味道?!”老爷子忙看向刘犇:“我年轻时可是个渔民,从没吃过这样的海带!”
“咳,我朋友是研究所的,这是他们的研究机密,我也不清楚,反正产量挺少。”刘犇回避道。
“那……”老爷子下意识想要买,但又觉得唐突。
这么好的东西,外面都没有,产量又少,肯定是稀世珍品,不可能随随便便买到的。
“等他们以后产量上去了,我店里肯定会有卖,”刘犇边吃饭边说:“您还是先尝尝我这米饭吧。”
刚刚还觉得这绝品海带、莼菜是不可能随随便便买到的珍品的老爷子:……
老爷子怀着复杂地心情,端起了饭碗,小心地往嘴里扒了一口米饭。
能吃那种好菜的老板,卖的米饭一定也不普通。
果然,这一口米饭入嘴,老爷子就知道自己没有失望。尚未咀嚼,属于稻田里纯粹的浓厚饭香就发散了出来,让人精神一震,咬下去,那是不软不硬正好的口感,圆润香糯,颗颗饱满,热气包裹着米粒被磨碎后的甜香,让人顿时生起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幸福感。
就像是童年里阳光正好的夏日午后,与朋友奔跑在丰收的田野边,天是金的,地是金的,连小伙伴稚嫩的笑脸,都仿佛染着金边……
“咋了?”刘犇诧异的声音响起,老爷子才恍然醒来,发觉自己的眼角竟然有了一丝湿意。
“嗨,没事,”老爷子赶紧拭去痕迹,毫不在意地调侃自己:“年纪大了,就是这么容易想起过去的事。”
“再给您装一碗吧,”刘犇拿过老爷子手里的空碗,走到电饭煲前又给他装了满满一碗,很懂地问:“我听我爷爷说以前年景不好,您都吃哭了,过去肯定遭遇过饥荒吧?”
老爷子:……
“我奶说,那时候啊,到处都是没饭吃只能啃树皮的人哪!”刘犇把碗递回给老爷子,感叹道。
“吃的不多、只需要装一点尝尝就行”的老爷子默不作声地接过,继续吃起饭来,惆怅的氛围都被刘犇的话破坏光了。
老爷子吃完两碗饭就克制地停下了,虽然他感觉自己还能吃,但毕竟年纪大了,都讲究养生,吃完午餐出来溜达居然又吃了一顿已经很过分了,再想吃个肚圆可能会被老伴罚吃几天的清粥小菜。
老爷子看向已经被吃完了的菜盘,心想:要是吃的是这样的清粥小菜,那他可以一辈子都不腻。
“小伙子,你这菜要是开卖了,你一定要跟我说一声啊。”老爷子掏出手机,要加刘犇的微讯。
“嗯,我加你,我叫刘犇,就招牌上那个‘犇’,老爷子您贵姓?”刘犇边操作手机边问。
“免贵姓余,你叫我余伯就行。”余伯和刘犇加上了微讯。
已经尝试过这米饭的美味后,余伯心甘情愿地买了5斤米,要不是他拎不动,他还能买更多。而刘犇也按刚刚说好的,给他打九八折,便宜了10块钱。
余伯无语地走了,不过他也打定了主意,怎么也要给刘犇再介绍点生意。
吃完午饭的刘犇收拾了桌子,然后一边洗碗一边思考。
虽然他自己知道无双米有多么好,但没有尝试过的人,只是看着米的外形买的可能确实挺小的。
今天一上午家加中午,也就开了两单,一个游应一个余伯,全都是尝过之后才买的,正是能说明这一点。
快速洗完厨具的刘犇在店里走了一圈。
其实这个店上任租客原本就是做吃食生意的,一边有货柜,一边有桌椅,完全是可以让人在这里吃饭的,但刘犇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根本不会做饭的小白,所以一开始就完全不考虑在这做小饭店。
而且虽然这店里有桌椅,上任也不过只是做甜品,这条街不允许有大油烟,所以油多的菜肯定不能做。
刘犇又等等了,半下午确实没有人来了。
又转了一圈,刘犇最后终于下定决定,那就简单点。
他回到柜台,拿出一个价格标,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就随手插在了无双米柜台旁边。
“无双米饭:50元一碗(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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