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以他们两个的外貌和装扮,正常来说,都不像是会光临自己经营的这种廉价诊所的样子。
落魄的贵族?
可是那个男孩子根本就不是英国人。
那么是……逃亲的情侣?
虽然看起来年纪有点偏小,但这类事情其实并不少见,前几个月还有八卦报纸报道,近卫步兵团的德·希尔蒙将军家的小女儿跟一个轻骑兵副官跑到乡下去做农妇的新闻。
年轻人嘛,爱情一上头什么都忘了。
只有等经历了那些没有任何情趣、奢华和讲究的乡下生活,以及除了一张英俊脸蛋别无所有的男人的粗鄙习性,才能意识到门当户对的好处。
法兰西斯恶毒的想。
他脸上不动声色的把这两个青年男女请上了楼。
“两杯白葡萄起泡酒,我虽然不太喜欢酒精,但从医学角度来说,少喝一点,还是有益身体健康的。”
法兰西斯请对方在会客厅做下,从柜子里找到一个瓶子,又挑选了两个清洗好的高脚杯。
“稍等,我去换一身看病的外套。”
(给书友的重要提示:该看法为19世纪人们对酒精的看法。现代观点认为,葡头酒中的白葡萄醇不能抵消酒精对身体的危害。在《世卫》公布的成瘾性表格中,酒精无论是成瘾性还是毒性都在大麻之上。所以,不要专门为了养生去喝酒。)
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把酒杯推到了对方身前,转身去里屋换一套黑色的正装。
医用手套和白大褂都是二十世纪初的发明,现在的欧美医生看病时都喜欢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像一个上流社会的绅士。
当然,和律师一样,医生本身就是社会上层中产阶级的主要组成部分。法兰西斯的诊所虽然开在伦敦最穷困落后的东区,在这条街的穷街坊中,他也是相对体面的那一小撮人。
几分钟后,他重新回到了会客厅。
“你们两个是谁生病了?”法兰西斯和蔼可亲的问道。
“先喝一点东西吧。”他又推了推酒杯。
两个人都没有搭理他。
朱丽叶拿起来桌子上装裱起来的相框,那里面是一张装裱整齐的掐金边毕业证书。
“是他吗?哈佛大学的博士唉。”
程仪有些敬畏的瞄了两眼毕业证书上Harvard的字样。这所牛逼轰轰的超级学校他还是有所憧憬的。
他高中时有一个同伴的女生拿到了康奈尔和墨尔本大学的offer,就已经被校长归为学校培养的杰出人才之类了,虽然这两所学校都不错,康奈尔也是常春藤联盟的成员,但比起哈佛,至少名气上还是逊色良多。
“对,我1869年毕业于医学院,导师是托马斯·安德森先生……”法兰西斯准备吹两句。
“假的。”朱丽叶扫视着那张毕业证书。“造假的手艺都不算好。你只要愿意花上几先令,买一张证明自己是教皇的证书都不难。”
“你们!”法兰西斯惊疑不定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我一开始以为你会用乙醚,后来想想这见效太慢了,我想里面应该混了一点安眠药。氯醛?你对待那些来看病的妓女,也是这么做的,把他们迷昏,侵犯,再肢解,对吗?法兰西斯医生,或者说,开膛手杰克的模仿者。”
朱丽叶对着酒杯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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