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找。”李贵赶紧拉着李二去营里询问,可是从附近问到辕门守卫,没有一个人知道的,肯定是趁着伙房开火,从每人的地方偷偷溜走了。

几千两银子,就这么丢了,刘二一张苦瓜脸皱的老丑了,在这种时候,李贵没有雪中送碳,反而火上浇油,告诉刘二:“你怎么能这么大意,这位可是草原人的公主,三爷让我来接她的,你真是……”

什么?刘二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完了,为了个馒头,把人和马槊整丢了,铁定要受罚,二人匆匆跑到荣府里,告诉贾珏这个消息。

“人不见了?”贾珏听到这个消息,倒没有多惊吓,不见了找就是了,到时候听到城里传开的两方盟好的消息,说不定自己就出现了。

“是啊三爷,她还把您的马槊也顺走了。”刘二犹豫一说,有些颤颤巍巍的样子,贾珏的营帐经过吩咐,肯定没人敢进,更不用说偷东西了,那肯定是钟金顺走了。

“什么?”贾珏这下不淡定了,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拿马槊做什么?”

刘二摇摇头,苦涩道:“大概也知道三爷的马槊值钱吧。”

对别人来说这是一件兵器,对贾珏来说它是复活孙镮的关键,可不能丢了,立刻带着李贵和刘二去营里,找来负责今日负责巡逻营帐的士兵询问,并让人在营帐内外寻找,但并没有找到。

然而所有的士兵都摇摇头,表示没见过。

“今日的巡逻是按照吩咐进行的吗?”贾珏问负责守卫的百户,脸色深沉,走的时候交代过,一定要轮番巡逻,防止有人溜出去扰民,竟然让两个大姑娘平白消失,这怎么能行。

“大人赎罪,火头蒸了馒头,实在馋的紧,属下就让他们去领馒头去了,中间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巡逻不足。”负责巡逻的百户年纪不大,三十出头,国字脸,察觉到事情不简单,立刻做出负荆请罪的样子,以防日后被发现。

“确定没有人看到?”贾珏对百户点点头,表示晓得了,然后问今日负责巡逻的士兵,回馈的全都是再次摇头。

贾珏一挥手,让百户带着巡逻士兵离开,带着李贵和刘二出门,这两个人用起来就是没有沈炼顺手,不过沈炼被他派去顺义查仇鸾的事情,沈从云既然遇到他,求于他,这件事儿自然是要管的,可要想扳倒仇鸾,必须要铁证如山。

“三爷,你让他们走干什么?应该让把他们散出去找人啊。”刘二脑袋机智一转,突然建议道,找到了,他的罪过也就小些。

“这不是金吾卫,如今战事已了,我并没有调遣的权利,她们两个肯定是进了城里,你让这些人身穿甲胄去城里,是想让杨都御史背上谋反的罪名?”贾珏走出营帐,眉毛一挑,刘二虽然是为他好,但所说的话却有问题,军队是大明的军队,谁都不能私调,别人贾珏不管,但他不会,也让刘二和李贵知道规矩。

“三爷教训的是,刘二也是着急,一时没想全了。”李贵忙劝道。

“行了,你们连个把东西收收,拿回府里,我在城门处等你们。”贾珏倒并没有责怪刘二的意思,让李贵和刘二收拾东西,他一个人上了城门,眼中金光一闪,每个人的头上都出现一种五色命气。

平头百姓不过淡淡白色,体弱多病的,头上那股气还带点灰色,身体很健康的则是一团清新的莹白云气,大部分人都是以气成运,只有极为尊贵的人,才会凝而成像,贾珏由近及远,寻找钟金的位置。

外城中没有公主王爷居住,因此钟金的位置很好找,她正跟丫鬟从一家当铺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布包着的长杆形东西,没有疑惑,肯定是他的马槊了。

“小姐,咱们为什么不直接拿银子,这东西可不好当,都不敢收啊。”丫鬟捂着肚子,竟然咕咕叫了一声,显然是饿了。

“要不是你弄丢了银子,至于这样么,那钱袋子里只有几百钱零碎,剩下的都是有印子的,咱们现在花,一会儿人就找上来了,走吧,去下一个当铺,实在不行,就找铁匠铺,这么好的东西,肯定有人要的。”钟金大概也是饿了,看着路边的包子铺眼中泛光,加快脚步。

“除灾解厄,化生福缘。”

“除灾解厄,化……”

人流里,有一个粗布麻衣,颇有些褴褛、走起来一拐一拐的道士高声喊着,但并没有人理他,全都匆匆而过,但是走着走着,确证正好跟钟金面对面。

钟金和丫鬟也要绕过他走,不想道士稽首说:“姑娘手中,真真一件好宝贝,好兵器。”

“我这东西布包着,你就怎么知道它是什么?”钟金对中原的文化很感兴趣,道士也知道,还挺说他们多会奇门异术,看了看手里黑布包裹的马槊,问道士。

“我自知道,我还知道两位此刻正饥肠咕咕,需要祭一祭五脏庙?是也?”坡脚道士撸一撸山羊胡,一副尽在掌握中的笑容。

钟金和丫鬟对视一眼,感觉到奇异,钟金问:“道长可能帮忙?把它卖出去,分道长一半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道士一定也有所图,不然那么多人,兰她们两个组什么。

“居士慷慨,不顾贫道也没什么法子,但让二位吃上饭,还是能做到的,贫道开价十两买它如何?”坡脚道从怀里拿出来钱袋子。

钟金感觉这笔买卖很亏,就马槊吹毛断发,横扫一切的锋利,绝对不可能只值得十两,可惜她们两个正饿着,没办法,钟金一咬牙,把马槊给了坡脚道。

二人拿了钱高高兴兴去买吃的,坡脚道转身继续走着,手里拿着贾珏的马槊。

……

不久后,贾珏与坡脚道在一处茶摊旁相遇,他皱着眉头,问坡脚道:“道长意欲何为?”

“贫道无欲无为,只为给公子送东西。”说着,坡脚道举起来马槊,递给贾珏,其上的血珠也完好无损。

“多谢道长。”贾珏疑惑的接过来,掀开黑布一看,的确是马槊,于是从怀里取出来钱袋拿出二十两,不能让人家穿不起衣服的吃亏不是。

坡脚道笑着接过去银子,作揖后直接离去。

看着坡脚道远去的背影,贾珏这次猜不定坡脚道到底意欲何为了,难道,真是要煞费苦心收他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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