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等的,还能是谁?
想来今日游园会的事太后是都知道了,此时回宫,免不了一番追问。
容萦不由暗暗扶额,趁着赵公公没看见自己,连忙又爬上马车,对车夫道:“今天本世子不想回宫了,掉头回容国公府。”
自容萦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回过国公府,一是头上伤势未愈,二是容国公府现下也没什么人。
他父亲容季去年便驻守边疆至今未归,容萦是独子,刚出生时母亲便难产而亡,父亲至今没有续弦。
国公府无人,容萦自然不爱在家呆。
不过此刻这里却成了容萦的避风港,车夫一头雾水的将人带到容国公府门外,上前拍了拍门。
自老国公爷前往边疆,国公府便一向闭门不待客,府上的下人听见动静来开门,听见是世子容萦回来,一时都有些不敢相信,连忙将人迎进去。
“派人去宫里回禀太后,说我近日想念亡母,在府上待一段时间,就不去宫里了。”容萦吩咐完,又让门房将马车上的兔子安置好,这才回自己的院子里睡觉。
管事听见消息后也来了,他是军伍出身,瞧着是个四十多岁的粗壮汉子,满脸胡子,叫康得。
不过容国公府这些年被他搭理的井井有条,想来并非外面看上去那般粗直。
他见容萦回来回来也是十分高兴,没问容萦这次要住多久,只道:“世子这么晚回来,可要用些夜宵?”
“不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容萦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又吩咐道:“那些兔子好好养着。”
康得刚听见消息便来了容萦院里,并没有见到什么兔子。
不过他了解容萦往日的秉性,想来这兔子应该不是什么正经兔子。
康得犹豫着劝道:“世子,国公爷临走前曾交代过,不得将青楼楚馆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领回家,要不……老奴在府外给那些人找个住处安置了,您觉得如何?”
“你在说什么?”
容萦都快睡着了,闻言惊得坐起来,瞧着管家小心翼翼的脸色,不由觉得好笑。
“我说的是真兔子。”他无奈比划:“巴掌大,软绵绵的小兔子,不是兔儿爷。”
康得怔了怔,连忙羞愧的低下头:“都是老奴的错。”
他闹了个笑话,大胡子都遮不住满脸通红,连忙告辞离开。
容萦本来有些困意,想起刚刚闹的事也睡不着了,第二日瞧见康得那张脸忍不住又笑了,康得不好说什么,便躲着他走。
容萦在国公府呆了两天都没打算进宫去,期间太后还派人来请,都被他称病躲过去了。
他自己都没弄明白跟谢流遇是个什么混乱关系,不想被容太后追着问,只好在家躲着。
连带着谢流遇他也不想见。
这人实在奇怪的很,前些日子还视自己如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这些日子又莫名欣赏起自己,还非要认什么兄弟。
容萦有亲哥哥容澈,并不想再认第二个哥哥。
那晚叫他兄长也只是哄他的,在容萦看来并不作数,
不过谢流遇显然当真了,连带着邀请他出来玩的信上都称他容弟,肉麻的很。
“世子,方公子在正厅等您。”丛三突然凑到容萦身边道。
他本就是伺候容萦的,容萦回府第二天他就也回来了。
不是太后,也不是谢流遇,容萦顿时来了兴趣,起身道:“什么事?去瞧瞧。”
到了正厅,方辉果然在那等着,瞧见容萦过来眸光一亮,上前道:“听闻世子病了,方辉特来探望。”
“有病没病,你还不清楚么?”容萦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说吧,什么事?”
方辉嘿嘿笑了两声,道:“前些日子跟您提过的,珲春楼来了个江南名妓,琵琶弹得极好,身娇体软,十分动人……世子可有兴致去瞧瞧?”
珲春楼这种地方,想来谢流遇这种正人君子也不会去。
“好啊。”容萦十分愉快的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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