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勾嘴角,“所以以后傅修聿不会再给你们家任何东西,要吃荤腥,就自己出去买吧!”
“你!”刘艳霞被她气的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居然敢骂我家东东没教养!”
“可不就是没教养吗?”乔雪骨捂嘴轻笑:“没事儿,你就继续这么教,长大了会有人教他做人的。”
“你别得寸进尺!”刘艳霞指着乔雪骨脸上剩余的黄瓜片大声问道:“你脸上的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偷摘我家黄瓜啦!”
她说完还往乔雪骨所在的庭院一看,果不其然,上面一根黄瓜都没有了。
要知道在以前,傅医生可都是会敞开院门让他们自己进去摘的!
那片黄瓜藤,本来就是他们王家的东西!
“对哦,你们家黄瓜长到我家来,我还没找你们家算账呢。”
乔雪骨走上前,隔着铁门摊开手掌,里面是几片切的不太规整的黄瓜片,她悠悠道:“你们家的黄瓜藤私闯民宅,你看咱们是私了还是报派出所。”
“报派出所?”刘艳霞被她说的一头雾水,原本积攒已久的怒气也在这一刻被冲散,取之而来的是一阵心慌。
刘艳霞:“你报派出所做什么?!”
乔雪骨撩了撩头发:“不是说了么?你们家黄瓜私闯民宅。”
“如果让派出所来定的话,应该要赔……”她掰起了手指开始算:“应该要赔个三块钱吧……”
刘艳霞一听就惊了!
三块钱!十斤黄瓜都卖不到这个钱呢!
“娘……咱们还是快走吧……”王晓东扯了扯刘艳霞的袖子,缩到她身后发抖道:“这个女人好可怕……”
刘艳霞也觉得这个女人可怕。
而且以如今这种情况,肯定还是走为上策!
不然这狐狸精真把自己送派出所了可怎么办!
乔雪骨看着二人加快脚步惊慌逃离的样子,心中暗爽。
有她乔雪骨在,她看谁还敢欺负她家傅修聿!
……
傅医生回家时,手上还提了只大母鸡。
只是这只母鸡看上去有些没精打采,头都快垂下去了。
乔雪骨捂着鼻子远远地看了一眼,不解问道:“你带这个回来做什么?”
傅修聿将母鸡放在一个离乔雪骨远远儿的角落里,洗干净手后,他开始给母鸡配药。
“隔壁梅岗村这两天有几户人家闹了鸡瘟,镇上的意思是把这些染了病的鸡集中焚烧,不要声张出去,否则怕让乡亲们担惊受怕。”
他抓着鸡的头,把配好的药用针筒往它嘴里灌。
随即继续说道:“但是在焚烧的时候,我发现这只鸡染病的情况并不算严重,还能治好,就问原主人要不要,结果人家说家里还养了一群鸡,怕被这一只给传染了,不敢要。”
“我觉得有点可惜,就拿回来了,想着救一救,往后或许还能下蛋给你吃。”
乔雪骨心底有些开心,却还是噘着嘴道:“那你把它养在院子外面。”
她不喜欢鸡屎。
“好。”傅修聿也正有此打算,他有洁癖,所以一直都没养过什么动物,更别说家禽。
很快,他就找了个竹筐绑在院门口,算是临时鸡笼,喝了药的母鸡精神气有所恢复,傅修聿仿佛已经能看到它下蛋的日子了。
想到乔雪骨刚才嫌弃的表情,他特意洗了个澡才进屋。
天色已晚,气温骤降,屋内依旧温暖,乔雪骨正靠在床上看书,见他进来,竟是直接把书一合,气鼓鼓地盯着他看。
“我又怎么了?”他凑近坐在床沿,身上冷冽的清香钻进了乔雪骨的鼻息,让她情不自禁想要离他再近一些。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那时候在装病?”她抓着他的衣领娇声问道。
“是。”傅修聿点点头,眼中渐渐染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情绪。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她问:“明明知道我就是在骗人!”
傅修聿反握住她那双抓着他衣领的小手,小手柔若无骨,却十分的暖和。
“因为你那时候受委屈了,我想帮你。”他诚心道。
他还记得在乔家第一次见到乔雪骨时的场景,那时,他周围的环境很嘈杂,可美人却静静地躺在土炕上,像是冰雕的美人。
也许是从那时起,一股股名为“心动”的杂草便开始在他的心中野蛮生长。
“那好吧,原谅你了……”乔雪骨福至心灵,鼓着腮帮子对傅修聿伸出手,可怜道:“傅修聿,抱~”
傅修聿犹豫片刻,还是抱住了她。
温暖的怀抱,他细嗅自己鼻尖处传来的阵阵发香,做手术时都不会抖一下的手,却在此刻不知道如何安放。
“怎么了?”他问。
今天的乔雪骨有些反常。
乔雪骨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毛茸茸的头发在他胸口拱了拱,这才开口,言语之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我今天也受委屈了,这回你又打算怎么帮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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