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临近正午,南荣落九顶着一对熊猫眼,把已经被打晕过去的扫地两人往屋里拖,目光幽怨地看了白敛尘一眼,“师尊,你昨天到底为什么打我?”
白敛尘施施然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为师又不是故意的,练功嘛,难免有个误伤。”
“……”
南荣生气地把那两个人丢进房间里,抱着面镜子坐在院子里,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已经不帅气的脸。
过了一会儿,泽方和玄清已经易容完毕,换上那两人的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因为实在太像,南荣看到的一瞬间还差点以为是两人醒了,逃跑出来的。
告别白敛尘他们,玄清就带着泽方去往林副阁主常出现的地点,林副阁主为人豪爽,要是在吃饭的路上遇见他们两人,定会邀请他们一同前往。
果不其然,玄清他们假意经过的时候被林副阁主叫住了,两人作势推脱,不敢接受好意,林副阁主笑着摆摆手,硬是将人带走了。
壹安阁中设有一处吃饭的地方,平日里下属们都是在那吃饭。副阁主的位置在二楼,他常常带着几个弟兄上去吃,每每走过,总有一片羡慕的目光投来。
入座之后,泽方观察了一眼四周,三面设窗,宽敞明亮,如若有紧急情况,翻窗下去也挺方便。
在他周围,还坐着几个林副阁主带来的弟兄,数一数,算上他们两个,总共十人。
由于易容样貌的主人不喜说话,两人也就不太好开口,只是默默地听着。一时间竟没有半点进展,对方丝毫没有要提起时深、钟鹿的意思。
眼看这样下去,一场饭局都要结束了,泽方便不动声色地抬了抬指尖,趁人不备之际把酒坛里的酒换了一种。
换完酒后,几人果然有了微醺之意,当然,也包括他身边的玄清。
玄清一拍桌子,嘟嘟囔囔地说道:“他们太烦了!天天……缠着我,要……要聊天嗝……我,我又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也不能说嗝——”
泽方:“?”
玄清这是在说什么?
“他们今天还……还骂我是……是哑巴了,真过分。”玄清委屈巴巴地说着,一双眼睛湿漉漉的,让人看着都心疼。
泽方明了,一言难尽地看着玄清。他实在有些没想到,他这师弟哪怕喝醉酒了,都能沉浸在自己扮演的角色里。
在酒意的驱使和玄清的怨念双重作用下,林副阁主终于也谈起了有关时深的事情,他抱着酒坛,那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可不是嘛,小时公子他怎么能这样呢。他就该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他这样,阁主和钟副阁主两人该多为难啊呜呜呜呜呜……”
林副阁主话还没说完,就抱着酒坛哭了起来,他这一哭,像是引发了狼群效应似的,瞬间“嗷呜嗷呜”地哭倒了一片。
泽方:“……”
泽方一头黑线地看着自己旁边也跟着嚎啕大哭的玄清,突然觉得自己换酒之前该同他说一声的。
这群三大五粗的汉子自己哭还不够,还要拉上别人一起哭,互相抱在一起,边哭边一脸谴责地看着泽方,“你怎么都不哭?!”
泽方沉默了一会,然后才道:“我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不好,在思索对策,顺便压住我心底的难过。”
“那你想出来什么对策了吗?”他们眨着水汪汪的眼睛问道。
泽方试探着说道:“你们也知道他有多倔,我们是万万劝不动小时公子的,这事还得阁主亲自来。他能送走小时公子一次,也能送走第二次。”
他这话刚说完,对面顿时睁大了眼睛,九脸不可思议看着他,包括玄清。
下属一:“你好狠!”
下属二:“你没有心!”
下属三:“你居然又让阁主来!”
林副阁主:“你这简直太过分了!”
玄清用力点点头:“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泽方淡淡看了玄清一眼,抬手把他的头按到了桌子上,“他好像有些醉了,我一会就把他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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