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棉毕竟是坐在教室里读书的女生,炸头又扛着受伤的花瑜,没跑几步,对方就追缠了上来,炸头强烈反抗,格开对方的来拳,俯身反向扫腿,奈何对面有人抽出了管制刀具。
又怂了。
炸头被横来的拳头打的说不出话。
于是,一行人再次被捉住。
这次对方竟然掏出了绳子,把他们都绑了起来,将三个人团团围住。
“我们又逃不掉,你绑我们干什么?”花瑜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又没欠你钱,打都被你打过一回了,你到底还要干什么?”
“让你长记性。”寸头从口袋里摸出烟自己点了跟,又把烟递给他的帮手。
花棉坐在花瑜旁边,仰头看着寸头:“有摄像头你们还敢打架?不怕被抓起来吗?”
“哈哈。”一个帮手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小妞,咱有门路知道不?”
花瑜愤怒挣扎,眼睛死瞪他们。
“不是,你是他什么人啊?这么护着他。”寸头似乎很喜欢摸人脸,他刚要挑起花棉的下巴。
“你这脏手不许碰我姐!”
花瑜突然朝他手臂咬了一口。
“找死啊!”寸头疼得揣了花瑜一脚。“原来是你姐。”
几个帮手踢着花瑜好玩,花棉扑上去挡住弟弟,确确实实挨了对方几脚。
花瑜担心喊道,“姐!”
花棉感觉自己的背已经麻了。
“你们不会用脑子想想吗?那个叫你们来的女生是为了让你打花瑜的吗?欺负你喜欢的女生是谁?是另一个女生。要是这个女生知道你这么蠢打错了人,你喜欢的女生还会喜欢你吗?”花棉用尽她这辈子最大的力气说出这些话。
“……”
花棉感觉身后踹她的脚停住了。
花棉喘息几声,又等了一会,生怕转头会被他们踢爆脑袋。
“姐……”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是花瑜的声音,还哆哆嗦嗦的。
花棉心里一凉。玩也给他们玩了,揍也被他们揍了,这该不会要上刀捅她们吧?他们要是真敢这样,那岂不是没有王法了?!
倏的,她听见了身后打斗的声音,有些不敢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足勇气转身向后瞥了一眼,却被眼前的场景惊愣住了。
两把刀躺很远的地面上,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一群人好几个都被撂倒在地,一片低嚎。
寸头被人卸掉右胳膊,面色发白,疼的鼻涕眼泪直流,害怕求饶。
花棉目瞪口呆,这么快打架就到了中场。
这个男人比在读职高的寸头和他的帮手都更成熟一些,打斗的风格都不同,不是莽撞而是狠戾。
或许,像是在泄愤。
花棉更加笃定他经历过某种痛苦且印象深刻的事。
那个押着寸头胳膊的男人还在把寸头的左胳膊往诡异的角度掰。另一个帮手冲上来,又被他踢中腹部踹倒在地。
剩下两帮手面面相觑,一时不敢上前。
男人对寸头说了些话,寸头连连点头,随后他松开手。寸头踉跄一步,被那帮人连扶带搀灰溜溜逃走,离开之时还不忘捡走地上的刀具。
男人从对面建筑的墙根处拿起吉他箱盒,拍了拍它上面的灰尘,然后朝花棉方向走来。
花棉视线一直停留在男人的身上,她脸上麻麻的,没有任何表情。
他把她手上的绳子解开,略微思索,做出判断,“你来这里打架的?”
花棉摇了摇头:“……”
他掀起眼皮,看了看花棉身后的花瑜,对着他又重复一遍:“你是来这里打架的?”
花瑜点点头,“是。”
男人听后没有过多的表情,把花瑜的绳子也解开。
花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他。他的五官精致,眼角那颗痣显得整个人深邃有神,眼底的不耐烦更加突出。额间的碎发被帽子压住,贴在他的额头上,他的鼻翼两侧有细密的汗珠。嘴唇一直紧抿着。
她发现他的优点真的很多。长的帅、会唱歌,声音又好听,现在,又还会打架。
但他情绪有点不太好,是不是因为路过此地,发现他的小歌迷在打架斗殴……
花瑜瞥了眼他姐,她灼热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个男人就没移开过。犯、花、痴!
旁边的炸头以为男人还会像问姐弟俩一样,问他相同问题,也冒出声:“我也是来打架的。”
男人轻声哼笑,漫不经心的,声音很小,却被花瑜听见了。
花瑜顿时不爽,抬起下巴道:“怎么着耍帅的,看不起高中生的爱恨情仇啊?”
话刚说完,便被花棉敲了一记头,她这个糟心弟弟怎么回事?
“人家救了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靠,他跟你什么关系啊,你怎么还一个劲向着外人!”花瑜愤愤道。
原来他们俩是亲人,男人刚刚还看见这两人互相帮衬,下一刻又成了苦大仇深的冤家。他无视花瑜的话,起身顺手去解在更远位置的炸头的绳子。
“这次,能不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花棉站起身叫住他,救命之恩,她想谢谢他。
这是她第二次问了,虽然问法很老套,但花棉真的很想知道。
林丞行眼神一凝,似乎是想到什么事。随口道,“佚名。”
很多无意出名或者寻不到来源的歌曲的作者都会被人标上佚名。当然,他说的“佚名”并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花棉问:“易……铭?”
“嗯。”
花棉不解,是易铭还是易名还是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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