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俊看着铁镜中的沈冰灼,男孩的容貌十分普通,衣服也带着多次折叠的痕迹,不知道穿了多久了。

然而就是这么个不上台面的东西,竟然能进他们华清宗,而且身旁还跟着个灵兽,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哼,让他自己慢慢走吧,把腿磨破了也走不出去!”

张元山冷哼了一声,看着沈冰灼的目光中带着森然冷意。

“那个师兄,”林小七见张元山和瞿俊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不由得说道:“他只是一个凡人,如果在这密林中度过一晚,会不会死在里面?”

毕竟密林的夜晚极其寒冷,再加上会有凶兽出没,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如果要是死里面了,那就只能怪他自己时运不济,这能怨得了谁。”瞿俊唇角一勾。

而且如果这个凡人真的死在里面了,那这只灵兽或许就可以改认他为主人了……毕竟灵兽并不常见,碰到一只也算是运气。

“可是……首席会不会知道?”

“首席?”瞿俊瞥了一眼林小七,“首席要是真关心他,就不会把他分到紫云地了,所以说啊,这根本就不用担心,首席日理万机的,指不定早把他给忘了。”

“也是。”林小七拍了下脑袋,“首席现在在冲击天阶,肯定是要心无杂恋地进行修习。”

说到天阶,林小七不由得露出一丝向往,他还不知道这一辈子能不能达到天阶呢,而首席却在少年之龄便开始冲击天阶,这天资血脉真是让人惊叹。

“是啊,连我爹都说首席是绝对的天之骄子,天赋恐怕堪比当时的魔族第六任魔皇。”

“第六任魔皇?”林小七倒抽了一口气,虽然现在魔族的第六任魔皇已经被封印了,但他的传奇还依旧存在,甚至就连提到他的称呼都让人觉得窒息。

“还好魔族以后再也没有出过这般天资的人,要不然还真不好对付。”

林小七摇了摇头。

魔族本就肉身强悍,尤其是在吸收他人精血之后,实力更是暴涨,极难对付。

“切,担心什么。现在魔族不就有个魔皇长子月成鸿还顶用些,最多再加上个二子月兰空,依我看,他们比首席差远了!”瞿俊鼻孔一哼,十分不屑,“尤其是魔族太子,听说是草包一个!”

“草包不草包不知道,但是听说他长得不错。”张元山挑了挑眉,眼眸中透露着贪婪,“我听一个从前线杀敌回来的同僚说起,他远远地见到过魔族二皇子,那小模样绝对是一等一的出挑,十分的诱人。既然如此,那想必这传说中以美貌著称的魔族太子长得更为出色,倒是不知道如何勾人了。”

“哈哈哈,没错,这长得好看也算一种用处,等咱们仙界打败魔族后,就把他俘虏过来,贡大家赏玩,哈哈哈哈哈哈!”

瞿俊笑得张狂,沉浸在自己的淫想中不可自拔,脸上的表情狰狞到连林小七看了都觉得有些骇人。

深吸了一口气,林小七还是决定退下为上策,万一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可不关他的。

“行了,就先这样散了吧,剩下的就看这个卑贱凡人自己的造化,他要是真能误打误撞走了出来,就算好命,走不出来,那就只能……啧啧啧。”

瞿俊拍了拍手,从桌子上拿下一瓶酒:“走,我们喝两杯!”

几个人欢欢喜喜的去水塘边饮酒享乐,将铁镜随手扔在了桌角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魔皇寝宫

夜色侵袭下,俊美的皇者站在玉翠桌前,凝视着面前的画卷。

画卷上的女子眉眼含笑,她的长裙摇曳垂落,纯洁而又美丽。

“兰儿……”

魔皇月夜尘闭上眼睛,深深出了一口气,无尽的深情从他抿平的嘴角处流露。

曾经的欢声笑语,就仿佛是梦中的情景,镜碎,梦醒。

血色的长空之下,他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日渐消瘦而毫无办法。

“叩叩叩”

“陛下,您休息了吗?”

忠实的仆人已初见苍老,只余眉心的朱砂依旧鲜红夺目。

“进来吧。”

魔皇月夜尘将画卷收起,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特制的珍宝盒内。

“出什么事了?”

“陛下,地脉山下的泉水是愈发的灼人了。”辰星儒对着月夜尘微微鞠躬。

地脉山是第六任魔皇被封印的地方。

“呵,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是该变天了。”

月夜尘一双金黄色眸子在灯火烛应下,带着无机质般的冷漠。

“等到第六任魔皇现世的时候,我看谁还能阻我魔族大势!”

月夜尘用重重拍击桌面。

“陛下……”

辰星儒轻叹了一口气,他是魔族的老人了,自月夜尘还是幼年时期便是由他照顾,直到现在。

辰星儒能够理解月夜尘内心的恨,当初魔后殿下生死一线,魔皇不顾自己任何的脸面,低声下气地去求那些上古仙裔,甚至堵上了整个魔族的气运,求他们看在沈灵兰是天地圣兽的份上,拿出一颗至尊天云丹来救命,可是无论他怎么说,那些仙族都绝不同意,甚至趁他失魂落魄之际,出手重伤于他。

此仇此恨,月夜尘永远不会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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