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本长不禁一怔,而后心里暗暗苦笑。
这个年轻人他当然认识,正是余皑族的少族长,同时是骆稽山族长夫人的弟弟,换句话说,这哥们就是骆稽族长的小舅子。
如果自己真的对他放箭的话,恐怕这颗脑袋的前景恐怕不太光明。
那少族长见阎本长已经迟疑,不禁更踏前一步,怒骂道:“我族与骆稽族相交三百余年,每逢危机时相互帮助此刻,但是现在我族遭遇危难,你这条老狗竟然对我族加以弓箭…你们族长不在,还有我姐姐可以做主,你凭什么擅自行事!”
其他的余皑族民连声附和,一时间骂声成片。
阎本长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仿若火烧一般,其实他原是吴国子民,只因避难而流落到骆稽山,因为蒙受上任族长收留的恩德,这才为这座山寨尽心效忠,他在骆稽族居住有三十年,因为学识出众而备受器重,在骆稽族有着很高的威望,被人指着名字骂娘,这还是值得回忆的第一次。
那少族长见阎本长没有还嘴,不禁气势汹汹地道:“阎本长你给我记住,此事过后小心你那条狗命!”
阎本长看着他,终于一声长叹。
他缓缓地举起右手,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放箭。
骆稽山,山寨前。
随着阎本长的一声令下,一阵箭雨扫过寨前的余皑族民,由于目的只是威吓,所以伤亡并不惨重。
余皑族民更加愤怒,反倒更加剧烈地冲撞寨门。
阎本长眉头一皱,正想接着下令,就听到背后响起一声厉喝:“阎本长你好狗胆,是谁让你擅自做主?!”
阎本长心中暗叹,自然知道说话的是谁,他只得硬着头皮转过身,便看见一个高髻云鬓,身穿华裳彩衣的贵妇大步走了过来,神情冰冷地站在自己面前,而贵妇身后则站着一个鼠头鼠脑的年青,正是经常与他作对的磊王孙。
两人身后站立着八名高大的勇士,神情都颇为不善。
这磊王孙擅长吹嘘拍马,是遭人弃在山上的孤儿,后被族人收养,跟少族长一同成长,两人关系密切。
而磊王孙为人机灵,时常逗少族长开心,因此被少族长视为心腹。而阎本长对磊王孙这种小人充满了不屑,经常检举他的恶性,磊王孙深以为恨,自然是时刻都想和他针锋相对。
阎本长见到这种阵仗,就自然知道是磊王孙的杰作,他心中暗暗叹息,同时拱一拱手道:“阎本长,拜见夫人。”
余皑夫人年不过三十,长得雍容华贵,凤目含威,高起的鼻柱直透山根,说明她是个性格刚强和有主见的人,此刻她看着阎本长,只是一声冷哼。
磊王孙则指着阎本长,开口就是恶状:“夫人,正是这老东西不让余皑族民进城,还下令射杀他们和余皑族的少族长!”
磊王孙果然狡诈非常,阎本长放箭的本意是逼退余皑族民,但在他口中却成了射杀而且还特意强调余皑山的少族长,也就是余皑夫人最疼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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