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打住打住。”夏夕烬被“自己”的家世背景小小震撼了一下,一口茶水呛了个正着,他连忙朝隋伊摆了摆手,“怎么还越说越市侩了,我想听的不是这种资产阶级腐败。”
隋伊听不懂什么叫资产阶级,但大概能猜测出,少主是对这种无益于修行的身外之物不感兴趣,内里感慨自己要向对方这种高思想觉悟学习的同时,又忍不住问道:“那您想听哪方面的啊?”
夏夕烬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想着到时候万一被逼着自证身份,为了不挨打,肯定还是得拿出点特殊的证据才好,于是压低了音量小声说道:“有没有那种鲜为人知的?”
隋伊皱着眉,抿着唇,轻声细语的答道:“还真有。”
“详细讲讲。”
“我也是从其他师兄那听到的,说是过些日子的仙魔大会,宗主就要宣布您与魔尊女儿的婚约。”说完,隋伊抬抬眼皮,看了看少主,犹豫了片刻才支支吾吾地继续说道:“但师姐们都说您在后山冷泉藏了人,夜里经常偷着去私会,已经有些日子了……”
怎么又是位疑似谈恋爱的,小夏语塞。
我一个正主都还是万年寡王呢,怎么梦里的分.身们倒是个个桃花朵朵开。
这像话么?
这不像话!
“后面的……后面的我不敢说了。”隋伊神情紧张地封住了口,任凭夏夕烬如何软磨硬泡,也不肯再出声。
听热闹听了一半被强行结束,夏夕烬也很无奈。
还好,显然凌少主的小秘密已经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门口趴了半天墙角的隋尔,自告奋勇的跑了进来,勇做新的说书先生。
“我知道,少主,我知道。”隋尔笑嘻嘻地三五步蹿到夏夕烬身边,一脸的意味深长。
夏夕烬感兴趣地抬了抬眉稍,示意对方代替他哥哥继续说下去。
隋尔是个活泼机灵的性格,见状连忙眉飞色舞地开口说道:“三日前的夜里,有好事之徒将您深夜鬼鬼祟祟进入冷泉的事告诉了宗主,宗主将信将疑地前去查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出来的时候,您是被两位长老一头一尾抬出来的,一直睡到今天才醒。”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小夏发表了他的疑惑。
隋尔却眯了眯眼睛,神神秘秘地补充道:“他不敢说的是弟子之间流传的版本。”
“哦?那你说。”
隋尔笑了笑:“大家都说,您晕倒,是因为被宗主抓到了与人双修,惊吓之余灵力倒流,冲伤了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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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夕烬:……?
玩儿这么野的么?
纯情母单可听不得这种东西!
看着旁边的隋伊已经涨得通红的耳朵,虽然凌霜辞做的事,与根正苗红的自己没什么关系,但夏夕烬还是难免有些尴尬。
他不自然的搓了搓鼻尖,沉思了一会,岔开了话题询问道:“你刚才说的仙魔大会,具体是干什么的?”
一听少主问这个,隋尔更兴奋了:“自从正邪两道签订了和谐共处协议之后,每六年都会举办一届仙魔大会,意在让各门派的新生代友好交流,互相切磋,体验不同功法的碰撞,产生新的火花,巩固两方的正向关系,以保修真界和平。”
夏夕烬:“……说直白一点。”
隋尔:“老东西们找个理由聚聚会、吹吹牛,顺便给闲的没事干的小姐少爷们提供一个打架的平台。”
前后文结合,深入联想了一下的夏夕烬后,问道:“我也要上场么?”
隋尔点头:“当然!您可是我们剑宗年轻人里最厉害的了!”
小夏沉默:……
“那其他参与者打架凶么?”夏夕烬试图挣扎。
一提这个,好战分子隋尔高兴得直拍手:“凶啊!凶死了!”
“逍遥门二公子,去年独自一人历练,斩杀凶兽几百只,在其中挑了108颗上等妖丹制成串珠往脖子上一挂,那“我要一个杀十个”的气质,没比恶鬼温柔多少,半点儿都不逍遥。”
“合欢宗那位秋水姑娘,更是人不如其名,听说因为对自家修炼的功法瞧不上眼,年初一把火烧了修真界大半的青楼,还放狠话说要将天下学不会自重的男人都砍光。”
“至于鸩山那位小少爷,嘶,上个月炼出了个什么绝世奇毒,直接把满门派,从老到少、由亲至疏全放倒了,连池里的鱼、树上的鸟、土里的蚯蚓都没能逃得过,也不知道大会前能不能治好……”
说完,隋伊大概是发现少主的脸色变得有点不太好看,连忙扯了扯隋尔的衣角,示意他住嘴,并怯生生地给夏夕烬的肩头又扔了一块大石头:“但我觉得,他们都没有您厉害。”
隋尔也附和道:“对对,他们比起少主您简直差远了!”
夏夕烬:……
别,好了,求你们不要再说了。
夏夕烬生无可恋地问道:“那如果一个完全不知道如何运转灵力的人,硬着头皮同他们对垒,结果会怎么样?”
隋尔毫不客气:“哎呀!那肯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隋伊点点头,附和道:“确实。”
……
沉默,他只能沉默。
夏夕烬突然就觉得吧,倒也不是不可以尝试一下其他脱离梦境的方法了呢。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向二人问道:“你们这最高的山在哪?”
隋尔知无不言:“少主,除了宗主的万仞峰,就属您这处避尘居最高啦。”
夏夕烬微微颔首:“好,多谢。”
说完,他便拢了拢外袍,独自往屋外走去,只留隋姓两兄弟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
半柱香后的议事殿内。
茶烟袅袅,仙气飘飘,各位长老与宗主围坐一团,争锋相对却又谦和有礼地讨论着一册新得的功法。
没有外敌,没有内忧。
弟子懂事听话,子女刻苦争气。
总之大家都很无欲无求,氛围安宁又和谐。
突然,殿外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叫喊,彻底打破了此刻的悠然。
御剑御得还不太熟练的隋伊,跌跌撞撞地就摔进了议事殿。
三峰主一看是自己门下弟子,顿时感觉面上无光,不禁低声呵斥道:“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大长老见状也认出了眼前之人是谁,难免有些疑惑地发问:“隋伊,你此时不是应该在霜辞那当值么?”
“怎么?霜辞醒了?”
只见隋伊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还没等各位师长做好心理准备,他就惊慌失措地嚎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啊!”
“少主……”
“少主他跳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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