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卓珺礼的脑海炸响,眼眸中的血色尽数褪去,恢复了原本的光彩。
平静的看着自己所造成的场景,心中却仿佛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淡淡的悲伤在心头萦绕。
她斩去了自己的执念,斩去了自己和家人之间最真挚的情感。
记忆虽在,但是脑海中父亲被杀,母亲被辱,兄弟姊妹皆尽被屠戮的场景,却让她再也没有失去亲人那种通彻心扉的感觉。
只留下了单纯的愤怒和复仇的欲望,
“原来我坚守的东西,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卓珺礼自嘲的笑了笑,在生死危机关头,她珍视的东西被她毫不犹豫的斩去了。
只有一切都结束了,她才能在原地虚伪的缅怀。
“母亲啊,看来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么善良,也没有在老师面前表现出的那么坚定,我只是一个披着虚伪外衣的谎言者、欺诈者。”
扶苏从巨木落了下来,听着自己弟子低声的自言自语,脸露出温和的笑容。
人总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困难挫折中认识自己,改变自己,完善自己。
他也是如此。
“你所珍视的不一定是你最放不下的。”扶苏道。
“我所珍视的,不是我最放不下的?”卓珺礼看着自己的老师,扪心自问。
她露出了迷茫和困惑的神情,这有什么区别吗。
“等到你什么时候真正理解,明悟这句话,你的太忘情篇便会更进一步。”扶苏笑了笑,不在过多解释。
自己的路,终究需要自己来走。
“嗯。”卓珺礼点头。
“那走吧。”
扶苏将手再次搭到了卓珺礼的肩,带着她消失不见,施展空间瞬移。
刚刚在巨树观察时,他就确定通往灵气矿藏山脉的路,没有比这几个巫族更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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