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园园站起来，裙摆跟着着动了起来，上面的红色碎花像是开了一样，浓稠鲜艳的，像是人类的血。
当天就有了一个传说。
向阳打牌，一定会赢，这甚至比向阳打赢了齐隆的名头还要响亮了一些，再加上向阳就是十三区的“向阳”这件事儿……
传奇色彩太过明显了。
十三区往下传的沸沸扬扬，十三区往上，到十区也知道了一点动静，十区往上，对这件事儿倒是挺动于衷的。
一只耗子而已，能折腾出多大的动静。
与此同时，一个猜测也传开了。
向阳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定居？
又或者是为着什么。
几十年前，人类设置的“警司”闹出来一个笑话，如今却有一个人类开始展露头角，难道耗子还想从阴沟里爬出来？
着实是有些可笑了。
向阳躺在游云舟的脸上打着哈欠，问他：“你现在还觉得可笑吗？”
游云舟：“……有待考究。”
向阳枕着自己的手，“也不急。”
因为向阳的事儿，温柔荑这两天收到的目光可谓是两极分化。
但她天生心理极其的强大
别人羡慕，她就收着，别人鄙夷，她也懒得搭理。
她喝了点儿酒，回来的时候摇摇晃晃的，脖子上的痕迹已经消去了一点儿，再过一段时间，便会完全恢复。
她觉得有点儿痒，挠了一下，手里的酒瓶子掉在了地上也没有管，靠着向阳的门，一直敲着。
“嘭！嘭！向阳！给姐开下门！”
她一直都没有敲应。
楼梯那边出现了一个长长的影子，摇曳着，朝着温柔荑一步步地靠近，最终在温柔荑的身后停下。
温柔荑整个人靠着门才能站稳，她回头，高跟鞋的脚跟摇摇晃晃的，看着面前的人，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你来这里干嘛？”
“怎么，我不能来吗？”
向阳在游云舟那里呆了到了晚上十点多才回去。
楼道里实在是闷热的厉害，身上粘稠的让他提不起精神。
在上了五楼的时候，他掏出了钥匙，却发现温柔荑正在他的门口坐着，酒瓶子滚在地上，酒水撒了一地。
光线太暗，向阳只能看到她的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坐在地上，全身放松，像是睡着了。
“温姐？”
温柔荑没有回应。
向阳蹲了下去，晃了一下她的肩膀，然而……
就在向阳的眼前，温柔荑的头颅掉了下来，贴在了她自己的胸口上，跟自己的脖子只有一层一厘米厚的皮肉相连着。
向阳就这么蹲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伸手将她的头托了起来，放到了她的脖子上。
酒水的味道中，混着一丝的铁锈味儿。
“咯吱！”
向阳开了门，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灯光照亮了门口，让向阳清清楚楚地看清了温柔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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