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儿女之事上,他觉得,就断断不能委屈自个儿。
饭罢,他再次回到勤政殿,直至戌时末,才放一放笔墨,召来李怀德:“回寝殿。”
将要歇寝时,晏行陵手上拿着一卷兵书,这些兵书他早已倒背如流,只是粗粗看一眼,脑海中便会浮现其中道道字句。
不过这会儿,他看了一会儿却是将书空置在一边,心中有些烦闷。
定是因母后今儿提起后宫之事,晏行陵眉心微微拧着,扯一扯明黄里衣,觉得寝殿闷窒,不禁有些不悦,“李怀德,谁减的冰?”
李怀德连忙进来,跪在地上道:“陛下,许是哪个手脚不利落的干差了事,奴才这就去将人找出来,再着人添些冰来。”
晏行陵:“再有下次,直接将人打出去。”
李怀德应声,小心翼翼出去,赶紧叫人添了冰来。
添完冰又觉纳罕,明明冰量未减啊,今天还比昨天凉了些,陛下怎还觉得更热了呢?
太监添过冰,晏行陵觉着寝殿里舒服了些,但他这会儿还没甚睡意,便执笔写起字来。
写字最能静心。
一刻钟后,晏行陵停下笔,脑海中想起皇姐傍晚时说的。
轻嗤一声,罢,与他又有何干。
不过章家那新寡到是颇招人惦记,就上回微服出去那日,便不知听那些人说了几遍她的相貌。
好像,现在是传成祸水了?
晏行陵又想起那夜的旖梦,只那一回,却是想起就令他烦躁。
眉目一沉,晏行陵看什么都不顺眼起来,将写的这幅字一掀,沉声道:“将东西收拾干净。”
李怀德躬身应下:“是,陛下。”
仔细将字收好,这是陛下的墨宝,可不能马虎待了。
夜深,寝殿里静下来,李怀德到外面守着,眼皮越来越沉,他闭目睡起来,他睡得正香,突听寝殿传来声音,立即一个激灵,撑着身子起身,恭敬道:“陛下。”
晏行陵睡了一个浅觉,夜半醒过来,嗓子有些干哑,道:“水。”
喝过一杯茶水,晏行陵再次躺下,这会儿却没什么睡意了,无奈的揉一揉额角,有些头疼,这回的梦当真是无缘无故,他竟然梦见有人梦里哭哭啼啼和他告状。
“手腕,掐疼了。”
轻轻软软的一道声音,好像和上回的旖梦有些像,却又有些不同,更为稚嫩些。
待他要去分辨是何人,却是一下子就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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