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侍医知道她是误会了,摆手:“不用起来,等会儿将帐子一落,你躺着,蒙鞍大人会进来问话。”

莫姝身形一顿:“好。”

不过稍顷功夫,沉沉踏步声音传过来,间杂着剑鞘碰撞环配的声音。

莫姝收敛心神,耐心等着来人开口。

蒙鞍问话很直:“莫娘子,可是遇着贼子?”

莫姝轻轻摇头:“没有。”

“那你为何会晕倒于道边假山?”

莫姝轻咬着唇:“我腹痛难耐,想在假山处停下歇一歇,未曾想竟晕了。”

蒙鞍:“血迹……”

“女子来月信,俱是会流血的。”

蒙鞍难得有些不自在,但还得硬着头皮往下问:“你那腹疼,是为何?曾经可晕过。”

莫姝将下巴往被子里缩一缩:“我来月信,每回都会疼,至今以来,共晕过三次。”

蒙鞍严肃应声,又问了几句其他事,转身走人。

莫姝脸上染了些红,按压住心里起的怪异心思,无妨,不过就是会痛的事,这回叫许多人都知道了。

帐子再次撩开,女侍医看她脸上有了些血色,只道是休息够了气色总算好了些。

“我刚刚听你说,你来小日子总是会疼痛难忍?女子多有这毛病,你初来月信时可是受了凉?这毛病可大可小,但疼着总是不舒服,我给你开了方子,你照着喝药,下月当会好些。”

女侍医将方子给她,又嘱咐:“一天一付,再有,忌冷忌冰,注意保暖,别贪凉,常喝红糖姜水,都是有些用的。”

莫姝笑着谢过,其实,有些道理她都知道,但总是做着做着,就半途丢下了,难以坚持。尤其,她还是个喜水的。

蒙鞍问过莫姝,再有女侍医的话做佐证,心中已是定了九分。

暗暗松一口气,不是贼人作乱就好。

“陛下,莫娘子那边已是查清,确因其月信突至,才致腹痛流血,晕倒道边。”

晏行陵眼神掠过去,慵懒应下:“嗯。”

待人出去,他眉心却是拧起来,有着不解,那疼,真的能将人疼晕过去?

可是他从未见母后和皇姐,曾经哪日有过异样。

罢了,她既虚的厉害,连动弹都不得,便让她在宫中养一养,左右这阵子后宫人员杂乱,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莫姝的疼痛完全消失时,外面天色已经黑透。

她以为蒙鞍还要去查别的,须花费些时辰,穿戴好后便耐心等着,等着有宫女来叫她,好让她出宫去。

可是她晚膳吃了,连药也喝了,眼看宫门也要关了,依然没等到有人来遣她出宫。

终是按耐不住,唤了人来,问起:“蒙鞍大人可说了,我何时能出宫去?”

小宫女呀一声,之前忘了与她说,忙回:“太后传懿旨,道您身子还虚,走回去怕是还要再晕,让您在宫里先好生将养,待到七月初六,与各家小姐们一道出宫去。”

莫姝一怔,她这是,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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