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和凤郁苏告别后,苏老爷若有所思的看着苏凝:“凤世子对咱们阿凝,一直都不错?”

苏凝掀开帘子,窗外凤郁苏策马身影一闪而过。

潇洒恣意少年郎,深谋远虑云上臣。

“永王府看似尊贵,实际是个空壳子。我在王府十五年,王爷和王妃关怀有,但不及凤世子万分之一。他是永王府的好世子,也是我曾经的好兄长,更是朝廷的忠臣良将。”

苏凝对着苏老爷娇笑:“爹,我跟您说句实话。方才祁郡王府上的那位姑娘,成天肖想凤世子,我在王府的时候,她一开始也想着讨好我以此来接近世子。可我聪明,一开始知此人心术不正,便没给她好脸色。”

苏老爷煞有介事的点头:“那就是个蠢货,还是我闺女聪明!”

追男人追的这么不要脸且这么蠢笨,世间也是难得一见。

苏凝又道:“我曾经认为,这天下所有的姑娘,都配不上我的好哥哥。”

如今么,王府的人和事都与她无关。

回了苏家,柳叶在小院前频频探目。

苏凝挑眉,柳叶在她身后关上了绣楼的门,捧着一沓子的纸:“姑娘,奴婢都搜罗来了。”

苏凝慵懒的躺好,手边放着一盆新鲜的瓜果,还有水晶桑葚糕和状元芙蓉糕。

“有和祁郡王府上有关的吗?”苏凝问。

柳叶翻得刷刷响:“有有有。姑娘,一张纸还写不完!自从您不是永王府亲生的消息传出来后,祁姑娘已经让人四处散布对您不利的言论了。今日您还没回来,街上又传出说您不甘心就这么离开王府,所以不要脸的勾搭世子爷,想着重新回去。”

苏凝闷咳,惊讶:“祁灿媛让人传的?她不要命了?”

流言传到凤郁苏头上,嫌自己命长啊!

“奴婢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还有呢!还说,您对祁郡王纠缠不休,也想通过他爬上去!”

苏凝扶额轻叹,“真是个不怕死的。着人去盯着祁灿媛,她出了府门后的动静,我要事无巨细的知晓。”

柳叶得令,忙不迭的往外跑。

苏凝拎起那本流言录,笑眯眯的翻开。

时不时还啧啧称奇,做点儿评论。

京城的这些人啊,骂来骂去传来传去就那么几句话,丁点儿新奇的都没有。

苏凝轻叹:“还真是……无聊啊!”

苏凝回到苏家后,寻常生活并无变化。

顶多是平常的拜帖少了,她也不用跟那些高门贵女打交道,落了个清净。

直到三日后,柳叶兴致冲冲的禀报说祁灿媛出府了。

原本恹恹的苏凝立刻来了精神,“柳叶,带上一万两银票,咱们出门好好玩玩!”

“姑娘,只带银票吗?”柳叶问,她觉得还可以带上几个打手。

不料,苏凝摸着下巴,“有道理,再带点碎银子。”

柳叶一愣。

怎的有了一万两银票还要再带上碎银?

苏凝好似知晓柳叶心中所想,狡黠一笑:“柳叶,今天你家姑娘便教教你,用银子砸人是多么舒服痛快!”

祁郡王讽刺苏家只剩下钱,那可不能辜负了他对苏家的信任!

*

大街上,凤纤烦躁的推开再次靠过来的祁灿媛,嫌弃的瞪着她:“你是腿折了还是有毛病?自己站不稳吗?”

祁灿媛心中愤恨,笑容僵了僵。

她是和永王府的郡主这个位置天生不和!

走了个苏凝,来了个更不好对付的凤纤。

苏凝碍着郡主身份,跟她作对也是温温柔柔。

可凤纤不同,从小活的肆意,说出来的话直戳人心窝子。

还是郡主呢,这般粗鲁无礼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哥哥。

“郡主,前头是京城的首饰店,样子时新,材料上乘,您可要去看看?”祁灿媛没再往上靠。

凤纤无聊的紧,本想着去苏家逛逛,但身后跟了不少永王府的人,她没法靠近苏家。

所以,只能在这里看祁灿媛这只猴子上蹿下跳。

当真是无聊极了!

京城首屈一指的首饰店,名唤毕玉阁。

毕玉阁里头的成品首饰,样子新,成色好。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未经打磨的原石。

祁灿媛看中了一套红宝石镂金的头面。

那只流苏簪子透过光,能看到红宝石里头细细的纹路,流苏吹得叮当响,的确是上乘之品。

凤纤懒得搭理她,靠着窗闲闲的看路人。

苏凝踏进毕玉阁,正巧看到祁灿媛在试那只红宝石珍珠芍药的流苏簪子。

伙计跟在她身边,拿着一个铜镜:“祁姑娘,这是咱们店里昨儿刚上的新品。整个京城,独此一份。”

祁灿媛很满意,“多少银子?”

伙计并不谄媚:“这簪子是方才那套头面中的,所以得一起买。一整套头面,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祁灿媛震惊,“啪”的拍下簪子:“毕玉阁何时做生意也学会抢银子了?”

伙计笑容僵了僵,簪子上头的红宝石和珍珠都不是很硬的物件,他可心疼了。

“姑娘,咱们毕玉阁做的是正经生意,您这话可就是污蔑了。您要有证据,可随时去衙门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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