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临觉得,唔……锦衣这会儿那么粘人,他定要好好呵护。

于是大雪天,书房外冰天雪地冻的紧,房间里头却温暖如春。原本书房里有个小榻,那是先前累了随意休息一会儿用的,裴锦衣这会儿就在那斜倚看着书,两人始终都能看见对方。

但只过了一个时辰,裴锦衣就觉得无聊。

他在这书房里四处看看,萧长临也不拦着,低头做自己的事。

那人在写折子,身为太子身上的事也多的要命,如今刚过除夕而已就要忙着管东管西。裴锦衣看了好几个书架,那上面几乎都是兵法,古籍,还有少量医书。

不过医书许多都很新,萧长临自己会的,大约就是打完仗如何给自己包扎这种简单的清理。

他翻找了几本医书,看的认真。

两人互不打扰,不过看了一会儿,裴锦衣又困倦了,全部放回了原位。但他偏偏不想睡,此时此刻就去骚扰萧长临。

太子在那写东西,他便去旁边磨墨。

磨着磨着,萧长临忽然想起他应当不能常站着,便关切的问道:“那样站着会累吧。这里有个软榻,你坐会儿……”

裴锦衣就把软榻放了下来,挨在萧长临旁边坐了。

于是,他正大光明的看起了萧长临手中的一些奏折。有他自己写给父皇的,还有其他兵部将领发来的奏章,全部要萧长临过目后一同向皇帝报告。

此时这里的折子,里面的内容写的赫然是边境有个小国,近年来蠢蠢欲动,需要多加防范,防止入侵。那小国处于北越之上的位置,冬天更冷,夏天也热不到哪去。

里头写了一些看起来像军事机密的东西,不过此时萧长临已经把他当成一家人,也没有刻意避着。

大约是即将查阅完,萧长临也不管奏章了,在这戏弄他的美人。

他一把被萧长临从榻上揽了过来,裴锦衣的姿势瞬间就从一旁坐着到转了个弯在他的怀里,抬眸就是太子垂头看他的样子。裴锦衣挣扎着要起来,笑道:“太子这是做什么?”

“美人在怀,我总不能置之不理吧。”萧长临笑笑,低头亲住了他。

他当然知道现在做不了别的,但人又不是只有那一个方式。总之这一下午,裴锦衣自己也彻底领会到了萧长临的不一样。

萧长临最大的特点,就是体力很强。

他根本就没有要休息的,抱他起来轻轻松松,若是抱着他在雪地里跑几里地都不是问题。他有些后悔自己撩拨的太狠了,这太子也是个不知餍足的。

这一下午,裴锦衣是什么也没做,可又累的好像抗了几盆水跑步一样。

到了晚上,睡的那叫一个快,连搭理萧长临都不搭理了。

于是到了年初二,皇宫里开始该做什么做什么,萧长临自己也忙起来。原先听说凌荣妻子怀孕,他还无比叹息,感慨这人动作太快,自己还什么都没行动。但也就是那一夜,好像瞬间就变了。

萧长临现在谁也不羡慕,他自己就挺舒服的。

休息了几日后,裴锦衣自己去邀请了重景月来府上一聚。他是真心对重景月好,赠予了许多补品,又是那些小巧的首饰,将那姑娘搞得受宠若惊。

此时房内都站着两个贴身丫鬟,裴锦衣和她说话就亲切许多。

裴锦衣说:“太子与将军关系那么好,我们之间自然也没那么多亲疏远近,不过是谋个知心人罢了。景月,凌少将军可曾给你立下什么誓言?”

“将军他说过,父亲从未纳妾,他日后也会独我一人。我没有别的要求了,将军能为妾身许下这样的诺言,怎能不倾心呢?”重景月说着,手又不自觉的摸了摸小腹。

裴锦衣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个动作,于是给她倒了杯热水,安抚她:“凌老将军在先,这是自然。说来也巧,我这几日想起了一件事,说是我父亲还年轻的时候曾出使过北越,那时……还救下了一位还在怀着孕的妇人。”

“?”重景月忽然听着有些耳熟。

大约是十多年前,彼时南凌先帝还没有去世,北越和南凌正交好。裴锦衣的父亲作为使者之一一同去了北越,当时也是这种下雪天。

作为文化来往,裴锦衣的父亲正好去到重景月父亲家里奉为上宾,当时重景月父亲技艺还不精,为别人治病容易自家妻子治病却难。当时重景月还没有出生,她母亲刚好难产大出血,眼看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正心急如焚时,裴锦衣父亲和当时的李明风,一同出力使用了各种法子将母女都给保了下来。

这一举动,着实让重景月父亲记了许多年,当时还说过日后一定报大恩。

可如今南凌兵败,裴锦衣作为俘虏,重景月的父亲也找不到机会来问。那时候,重景月只知道南凌有个救命恩人,而此时才得知……原来那人的儿子竟是如今的太子妃!

她慌忙跪了下来:“原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大恩无以为报,太子妃请受我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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