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慕念摊手，一脸无辜地回望着对方，“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桑新月：“……呵，我信你个鬼。”
“开个玩笑嘛。”苏慕念也知道自己理亏，笑了笑，拉过两位好友，“下次我请客。”
桑新月当即就掰手指，专门往昂贵的东西说：“那我要吃战斧牛排，还有高级日料，对了，那什么——”
苏慕念揉了揉耳朵，直翻白眼。“你这不是吃菜，是吃我的命，谢谢。”
桑新月：“不用谢。我可以心肝肺一起吃了。”
苏慕念：“……”
她都忘记桑新月就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不过她也知道桑新月是在开玩笑，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知道月月最好了，回头请你吃冰淇淋。”
桑新月：“还有蛋糕。”
“行行行。”苏慕念虽然存款不多，但买蛋糕的钱还是有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手牵着手往前走。
完全被忘记的方雨默：“……”
要不是知道两人关系正常，一点点超乎友情的关系都没有，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个电灯泡。
*
画展并不是很大，几人倒是在苏慕念的画前多停留一会儿。
苏慕念的画色彩明艳，尤其对比旁边一副只用黑白勾勒出轮廓的画卷，更是忍不住让人注目停留。
而且她前阵子才得奖，在圈子里已经算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如果一直画下去的话，名气越来越高，收藏的价值也更高。
苏慕念摸了摸手腕，眼神有些黯淡，但在桑新月二人看过来之前又恢复了原样。
“怎么样？”她抢先开口。
桑新月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虽然看不懂，但很好看。”
这回答完全在意料之中。
因为每次苏慕念询问的时候，桑新月都是同一个回答。
苏慕念轻哼了声：“下次好歹换个说法，我都快听腻了。”
“好好好，回去我就给你找一找夸人的句子，保准下次夸你都不带重复的。”
几人说说笑笑，往后面的区域走。
拐角的时候，苏慕念余光突然注意到一道身影撞了过来，下意识想避开，但身体跟不上思想，只本能地抬起手挡住。
“砰——”
苏慕念被撞得往旁边桑新月身上撞去。
跟在两人后面的方雨默下意识伸手，但力气也没大到能拉住两人。
旁边的路人也被牵连，好几个人都倒了下来，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苏慕念最先回神，撑着膝盖起身，但却感受到了右手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感。
她皱起眉，也来不得多想，因为她看见那个撞了人的男生想跑了，连忙上前抓住对方手臂，质问道：“撞到人都不知道道歉的吗？”
一旁的桑新月也反应过来，往旁边一站，挡住男生的去路。
“谁撞人了？”被抓住的男生气呼呼地扭头。
他看起来十七八岁，一张娃娃脸和苏慕念有些相似，但更加稚嫩。身上穿着一身带铆钉的皮裤皮套，加上半长不长的头发以及耳钉，以至于看着有些杀马特，像极了初中的那些校霸。
苏慕念这才看到对方的样子，心下一沉。
男生试图挣脱开，但苏慕念抓得死死的，他只能反驳道：“明明就是你们几个走路不看路，我还没让你道歉呢。”
“你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桑新月气笑了，“明明就是你从旁边跑出来的。”
“苏唯你个臭小子又给我惹什么麻烦了？”一个响亮的女声插了进来，随后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在保镖的簇拥下出现在苏慕念的视野里。
妇人脸上画着淡妆，看着三十几岁，风韵犹存，身上穿着白色的高级定制长裙，透着一股弱不禁风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呵护。
“赶紧松手。”妇人目光顺着儿子被抓着的手臂往上看，脸上优雅的面具有一瞬间的僵硬，“苏慕念？”
苏慕念耳边仿佛又响起些让她恶心的话，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下一秒，妇人就反应过来了，露出个亲切的笑容：“你弟弟刚才只是想上厕所而已，没想到刚好撞到你了。”说着扭头和四周的人道歉，“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们认识的。”
“我是独生女，父母早就死了，可没有什么弟弟不弟弟的。”苏慕念偏头，一脸纯良地反问，“不好意思，这位大妈你哪位？”
“大、大妈？”一直被夸保养得当的林雅再也维持不住脸上亲切和蔼的笑容。
“就是，想要攀亲戚也不是这么攀的。”桑新月也反应过来了，走到自家好友身边，“撞人的是你儿子，我们要的是他道歉，大妈你啰哩巴嗦的说什么呢？”
方雨默也站了出来，推了推眼镜，冷淡地开口：“大妈，你儿子要是不道歉，我们可以去警察局理论。”
“你、你们——”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一道清冷的女声插了进来，江芷走到几人面前，制止了几人的吵闹。
林雅看见江芷，当即笑了：“小芷，你来得正好，赶紧给我们评评理，你们讹上我们家唯唯。”
苏慕念没开口，只是定定地看着江芷。
只是她没想到江芷只看了她一眼就避开她，心脏有些酸涩。
江芷：“为了不给别的参观者造成麻烦，可以请几位跟我到休息室处理一下这件事吗？”
林雅有些不满，但对上江芷点头暗示的动作，当即反应过来。
大庭广众下，江芷偏袒她们的话很容易引起其他人不满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有些不安。
苏慕念紧抿着唇，应了声“好”，然后像是碰到什么垃圾一样，甩掉苏唯的手。
“你——”苏唯气得撸袖子，但下一秒就被保镖拉住了，心下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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