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很娇嫩,轻轻一碰都会留下印子,但江月余从来不手下留情,她也从没看过她弄的伤......不,今天也算是看到了吧,那么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下胆子变得这么大,许是江月余多次强调自己不会打他起了作用,他现在敢对对方提出要求。

甚至,也敢对她撒娇求安慰。

【坏女人,我好痛,吹吹呜呜呜......】

听着他委屈的心音,看着那嫣红的小舌,江月余不觉得咽了口口水,她想,是不是自己的形象一下子转变太大了,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沈灼华现在都不怕自己了?

“妻主,呼呼,呼呼,疼——”

见她没有动作,沈灼华着急的说,甚至上手扒拉她的袖子,一脸的着急。

江月余被他软绵绵的声音一时间迷了心智,看着那截嫣红的小舌鬼使神差的上前吹了吹,等她回过神来,脸“唰”的一下红了,忙一把推开了他。

刚舒服些的沈灼华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那双凤眼中带着水气,无辜的望着她,似是再问怎么不吹了?

“这,这一点都没有用.......”

要是有冰块就好了,可这时候哪来冰块,要不,弄些井水来含一含吧,秋季的井水冰凉应该也是可以代替冰块的。

“我去给你打些井水。”

江月余逃似的跑了,留下了坐在床上痛着的沈灼华。

看着她落荒而逃似的背影,沈灼华的理智终于战胜了丝疼痛,回想起刚才他的模样,那是只有在母父身边才有的样子。

这人前些天还打他,今日自己怎么就这么相信她,对她撒娇不说,怎么还让她呼呼?

难道是因为今天她对自己的保护吗?

沈灼华没有想太久,江月余拿着井水回来了,她端着井水的手冰凉,尽力的避免碰到沈灼华。

“来,含着。”

江月余将井水喂进去后,又找来东西等着他吐出去,来回几次后,沈灼华终于好受了些。

【呼,没有那么痛了,药,能不能不喝了。】

“来,这回凉了些。”

江月余当然不会放过他,端起碗就送了过去,忽视那张痛苦的脸,江月余坚定的把药塞进他的手中。

脑中莫名的出现了一个画面:大郎,来,喝药了.......

沈灼华当然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她坚定的表情,只好不情不愿的接过碗,脑中想象着蜜饯,捏着鼻子,然后‘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

【蜜饯、蜜饯、蜜饯......】

药还没喝完呢,某人的心音就开始不断地叫嚣着,江月余一边起身拿蜜饯一边盯着某人喝药。

当沈灼华放下碗时,江月余便拿了一块蜜饯塞进了他的嘴里。

沈灼华哭着的脸一下子就舒展开了,眼睛都弯了起来。

然而接过碗的江月余笑意顿时凝固了,“这怎么还剩了一口?”

吃着蜜饯满脸笑意的沈灼华此时也不怕江月余了,“妻主,你也咳嗽了,虽然你不愿意喝药,咱们家又没有什么钱,但是很生病难受的,所以我给你留了一口。”

江月余看着他吃着蜜饯满意的脸蛋,虽然很不想往那边想,但她怎么就是觉得他这样子是□□裸的报复呢?

可他的心音又什么都没有,而且他确实是在关心她,不能驳了人家的好意啊。

斟酌片刻,“灼华你病还没好,我没事的,还是你......”

沈灼华一张脸委委屈屈的看着江月余,泪水在眼眶打转,好像她一说不,他就会哭出来似的。

“妻主,您的身体就算再好,也在水中呆了那么久......你,是不是嫌弃这是我喝过的啊。”

好意什么的,当然不能驳,对方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她无法拒绝,“喝,我喝。”

不就是一口药嘛,有什么的。

江月余端起药一口闷了进去,浓重的苦味霎时充斥口腔,她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怎么能这么哭,比她在药店买的所有药都苦,莫不是加了十斤黄连???

现在她再看沈灼华的脸,好似报复的感觉已经变成了七分。

然而没等她张口说话,沈灼华拿出咬了一半的蜜饯塞进了江月余的嘴里,一下子浓烈的甜抵挡住了苦,充满了口腔。

【坏女人,是不是很苦吧,算了,本公子大人不计女人过,这半块给你了。】

看着某人好像割肉的表情,江月余只觉得好笑,这一会儿苦一会儿甜的,就他能受得了。

原本想开口笑笑他,但在开口前猛然惊起自己好像得意忘形了,沈灼华身处于这个社会,不知道她所知道的那些。

他喝着苦得像是放了十斤黄连的药,没有吃过带着糖衣的药片;他吃着甜到发腻的蜜饯,没有吃过包装精美的果干......

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巨大的遗憾卷住了江月余,她好想让他也看一看现代科技的生活。

“妻主,蜜饯是不是很好吃,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我攒钱给你买那些更好吃的糕点。”

【瞧你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本公子就努力带你尝尝更好吃的吧。】

他不知道她吃过比那些更好吃的东西,但他想带她去尝尝他口中的美味,她忽然有些感动。原主那般对他,可凭借着她释放的善意,他竟也对她回以了善意。

江月余故意板着脸,“你攒钱?你哪来的钱?”

“洗衣服呗,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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