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妈妈跟韩芮安妈妈一见如故,韩芮安妈妈后来也帮衬了她妈许多。
可惜她妈命苦,还没能等来自己这个女儿成长长材有出息,就在喻零大一的时候病死了。
好在喻零还算争气,年年拿着奖学金,偶尔做一些兼职,过年的时候韩芮安妈妈疼惜她,会硬塞给她一些红包。大学也就这样磕磕绊绊地走了过来。
也是因为那件事,喻零从小到大坚持锻炼身体,学习各类打术,成长为了一个十分能打、非常有男友力、非常给人安全感的.......枕头公主。
那天喻零生日,舒火把自己宿舍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准备了个盛大的庆祝仪式,原本该是热热闹闹、皆大欢喜的场面,如果喻零没有在舒火洗澡的时候,为了找指甲剪,无意间打开某个抽屉的话。
满满当当的从各个角度拍的喻零的照片,还有喻零用过的笔,不要的橡皮擦,甚至还有吸管,虽然看起来已经洗干净了,但这些许许多多喻零有印象的、没印象的,但都跟自己息息相关的东西忽然汇聚在一个抽屉里的场景,还是给喻零带来了冲击。
她在座位上僵坐了三分钟,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给舒火发了个分手的信息,然后就把舒火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临近喻零毕业,她要是想让舒火找不到她,有的是办法。
于是舒火也就真的没能再见她一面。
躺在身旁的人已经没了话语,呼吸也已经逐渐沉稳。
喻零这才睁开眼,看着面前干净的白墙,在心里小声说了句:“我不是不原谅你,我只是没办法,跟自己和解。”
另一边房间里,刚把喻零硬推到舒火身边的韩芮安内心十分不安,很害怕自己做的事情会对喻零造成伤害。
遇到舒火之前,喻零特别喜欢跟美女撩骚,是从言语到行动的撩骚,并且秉承着雨露均沾的想法,游走在花丛之间,颇有一种海王的架势。但因为她本人是枕头公主,而她看上的那些女生也基本都是枕头公主,导致这么长久以来,喻零也仅仅只是止步于撩骚而已。
跟舒火分手之后,喻零更是连言语的撩骚都没有了,每次看到美女也都只是眼神欣赏一番,不再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如果这是喻零的一个劫,那么韩芮安不希望喻零永远困在里面。
即便不能跟舒火复合,她也希望两人能够说开,放下。
想到这,韩芮安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一个疑问。
她不希望喻零困在过去,那她自己呢?
她又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呢?
韩芮安抬眼朝施谨看去。
或者说,她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一个她早该得到的答案呢?
施谨被看得头皮一紧,一时竟有些拉开房门逃跑的冲动。
当然跑是不可能跑的。
被韩芮安的目光注视得坐立难安的施谨,脑瓜里高速转动开始找起话题。
“哈哈哈,”施谨干笑两声,“没想到这么巧,可以在这里碰到喻零。”
“嗯。”韩芮安回应得略带敷衍。
“咳咳,”施谨自己帮自己缓解了一点尴尬,又找了个话题,“话说喻零跟舒火是怎么认识的呀?”
韩芮安靠坐在床头,没看施谨,也没再端着,缓缓道:“她们是同一个学院的,又都是学生会的,很容易就认识了。”
“哦......”施谨挪到床边坐下,又问:“那她们是怎么分手的?”
“不告诉你。”
施谨:........
韩芮安看施谨一脸吃瘪的模样,有些好笑,她叹了口气,沉默了会儿,然后很平静很平静地问了句:
“那我们是怎么分手的呢?”
施谨一顿,心脏忽的狂跳起来。
“为什么会突然出国?”
“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要出国?”
“为什么要看我傻傻地计划着跟你报一样的学校?”
“为什么,”韩芮安抬眸,微凉的视线落在施谨身上,“就那样默认分手了?”
一字一句,像是生鸡蛋一样,猛砸到施谨身上。
施谨是想解释的,从重逢后,她就一直想找机会解释,但她一直不确定,韩芮安是否还需要她的解释。怕自己自多多情,更怕说了之后让韩芮安更加讨厌她。
现在这样突然被韩芮安质问的情况是她没有想到的,她看着韩芮安冷淡的目光,一时间竟如鲠在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气氛有一瞬间像是死刑犯临刑前一样沉默而又凝滞。
哗啦——
突然,有玻璃被杂碎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很近,很明显就是她们这栋房子里传来的。
韩芮安跟施谨对视一眼,都下了床,放轻脚步,朝房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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