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未来开疆拓土,那又是另一件事情了。

但在眼下,就如英国公府不会为他提供太多助力一样,朱由检也没有指望英国公府能给他提供太多的助力。毕竟,作为天使投资人,人家愿意注资就已经很不错了,眼下内忧外患、千疮百孔的大明江山实在没有资格去要求太多。

所以,赵括这枚钉子,就是他放长线钓大鱼计划的产物。

至于薛濂的罪名?有他皇帝亲自证明这位“新”阳武侯的罪名可有可无,三法司里最重要的刑部尚书又已经被换成了彻头彻尾的自己人,阳武侯这个身份又能招来勋贵们天然的抱团维护,难道他还怕区区几个只会嘴上喷粪的清流言官?

对薛濂炮制一番,确认他体内的灵魂已经换成了召唤出来的赵括之后,朱由检将骆养性招进来,在他有些错愕的眼神中宣布了对阳武侯府罚银三千两、剥夺其军职、禁闭三月的不疼不痒的处罚。尔后吩咐骆养性让手下锦衣卫去盯着阳武侯薛濂,啊不对,现在应该改名叫赵括,老老实实的执行惩戒。

尔后他示意骆养性去将另一个人犯带进来。至于被卫鞅带走的那位,朱由检也只能在心里给他打上一个倒霉蛋的标签,然后希望他能自求多福了。

被卫鞅审完之后,能否罪证确凿不好说,但想要全须全尾完好无损的离开诏狱,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自然,他也就不可能被朱由检选中作为容器了。

自我意识是保住了,但这位“倒霉蛋”同时也自动晋升成了朱由检杀鸡儆猴计划里的那只鸡。

“活剐他几千刀好像有些过分,但如果仅仅是简简单单判一个斩首,感觉震慑效果好像没有那么好啊。”趁着骆养性进进出出吩咐做事的工夫,朱由检已经开始盘算应该怎么处理这位“倒霉蛋子”。

“算了,还是等等看卫鞅能从他嘴里挖出来多少东西吧。”想来想去觉得有些头疼,朱由检最终决定到时候看卫鞅怎么说,再随机应变。毕竟,要是什么事情他都从头到尾想好了,还要你们这些大臣作甚?大明的工资有这么好拿吗?只是跑跑腿就想领工资?朱由检老板表示这种万恶的行为一定要坚决杜绝!虽然他不至于搞996这种压榨行为,但必要的脑力工作还是要让这些打工人承担起来的(才不是因为皇帝本人脑子有时候也不大够用,傲娇.jpg)。

而随着骆养性将人犯押解进来,朱由检嘴角一阵抽动,好悬没让自己直接“扑哧”一声笑出来。

原因无他,那位被卫鞅带走的倒霉蛋子,正巧是三人当中最后一个入狱的王朴。

也就是说,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我们的王朴同志,先是从独镇一方的大同总兵,变成头顶上多了一群大爷的京营总兵吧,再接着在朱由检和霍去病这对君臣的有意算计下变成了诏狱里“尊贵”的客人,如今沦为阶下囚也还罢了,又落到了以治法严峻著称的卫鞅手里;落到卫鞅手里被拷打也就罢了,最终还免不了要上刑场走一遭;上了刑场躲不过这当头一刀也就罢了,还有可能要被朱由检这个“无良老板”废物利用做成反面典型满天下宣传。其遭遇之曲折,实在是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掩耳”啊。

当然,要说让朱由检生起对王朴哪怕一丝一毫的同情之心,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松锦之战,洪承畴在与多尔衮的小规模摩擦中本已取得上风,逼得回去养伤的黄台吉不得不顶着鼻血狂流的症状重新回到前线督战。

即使后来笔架山粮道被断,倘若各部总兵能按照洪承畴的部署齐心协力,虽说不大可能将清军击退亦或者守住锦州,但至少不至于被清军完成全歼明军绝大多数主力的任务。

更重要的是经此一役带来的战略和政治层面上的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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