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折尽几株枯死的莫名花草便急匆匆地朝大堂走去了,生怕冷落了尊贵的客人。
司马流年瞅着古稀房中的画迹眼中露出歆羡的目光,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古旧的木桌说道:“大千世界,古兄的性情毕生难求,哎,可怜我的肮脏玷污了你的圣地啊。”
“司马兄言重了,世态炎凉的时候隐士固然不少,原因是只为求得一息平淡。既然世间太平了,那隐士也就必然也少了,时事所趋而已,莫怪!”
古稀本原在俗世间经营,不曾想为情所困,几度脱离情海没有成功,古稀便去找钻研古书的挚友司马流年,至此以后古稀便与司马流年每每相约一起钻研古时书籍。
不过,即便如此,但让司马流年费解的是古稀居然比他自己走的还要清高。
古稀就想既然不曾有缘世间,那就削发为僧罢了。可是古稀冥冥之中感觉到发髻乃是人体精魄,丢掉了便如行尸走肉一般荒诞,所以他便变卖掉所有资产,抛弃父母,穿上一身长袍做一回真正高清的雅士。
古稀寻了许久才方才到人间只此一席之地的圣地,四面环山而中部镶嵌一片明净的湖泊,美不胜收。
及至古稀建好自己的院落的时候他便也忘却了俗世间的纷纷扰扰。
司马流年莅临寒舍的时候,满意的古稀便待司马流年宛如父母一般,但又胜于父母,二人以后的关系更是生死与共了。
屋中浓厚的书香气息熏陶着严实的砧木,司马流年晦涩的鼻孔竟然难以将此吸入自己的肺腑,百无聊赖的司马流年便将犀利的眼神倾注在多年不见古稀的身上,经过一番仔细的端详过后,古稀臂膀上柔软的毛发却莫名间竖立起来。
“司马兄,你先来喝杯茶,我突然记起来我的海棠花还未浇水,我去去就来。”
古稀故意说着纯白的话语,一手提着韵味十足的茶壶注满司马流年眼前精致的茶杯。
古稀出门前还不忘向司马流年挥手示意自己只需片刻功夫便马上回来,以免自己冷落了远道而来的客人。
古稀捧着娇美的海棠花兴致到了极点,养花使人怡情,经过花瓣陪伴的古稀的确风雅些许,情操这东西要是在世俗间多半是能毁掉的。
咣,咣,咣!
古稀敲着自家的门扉,以示自己的待客之道,但是屋里许久没有回应。
猛然间,古稀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会意道:“肯定是司马兄由于舟车劳顿太乏睡着了。”
“也难怪,自己屋里除了自己感兴趣的,余下的便是生活必需品了,实属无趣。”
少许,古稀回过神顺手推开门扉发出刺耳的声音,愧疚的古稀便马上走进屋来向司马流年阐释一番,但是接下来目光触碰到的一切让他难以置信,因为古稀没有找到他所希冀的,他只觉天昏地暗,头脑眩晕。
司马流年竟然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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