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夙说得轻松,齐侯听的冒汗。“只是不知为何,本王前日竟在明月楼中碰着令公子,何时齐侯的儿子竞练成起死回生之术,看来本王不日定要上门叨扰,此种术法不可多得,用在战场上,可挽救多少将士的性命,令公子定会立下不世之功,理应举国庆贺。”

齐侯一声不吭,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从未开口说话。

在座的朝臣名下都已明了,摄政王摆明了态度,要保下月皇后,谁要是敢多言,就会落得跟齐侯一个下场。

为官多年,何人敢说自己一点腌臜事都没有做过。摄政王此次是有备而来,谁知道他手上握着多少人背后不曾言明的把柄。

而且齐侯儿子的这事,偏偏扯上了月家公子,明面上月氏是犯下通敌叛国之罪,但内里的实情,在场的大臣里也有些知情者。

摄政王公然将这件事摊开说,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毕竟当初强占良田这件事,若是没有月家公子的参与,便不会闹得如此严重。

齐侯当初可是花去大气力,才堪堪保住了他儿子的性命,从此便落下残疾,家中嫡子断送,齐侯自是对月家恨之入骨。

此次月府遭难,很难说明白这中间没有齐侯的参与,这齐侯与月府结怨是京中人人皆知的事情。

这齐公子也是,好不容易从天子脚下捡回一条命,就该在府中好生待着,或是直接送出京城去。

毕竟他如今的身份是一个死人,还留在京城作甚,这不就让摄政王瞧见去,成为拿捏住齐侯的一个短处。

想来最头疼的应该是皇帝,好不容易拔除掉皇后的母族势力,还没得意两日,更大的倚靠从北疆回来了。

朝臣心下自是明白这摄政王定是打探到京中动静,便自作主张的回来,但也不会有人敢撕破脸面的发问。

“摄政”二字便足以显示禹夙如今所拥有的权势,他是比皇帝更有实权的皇叔,与禹乾注定不能相容,终有一日两虎必有一争。

他们只是不知为何摄政王选上的人会是月沉,曾经风光无限,而今落败不堪的前皇后。

月沉是禹乾的皇后,当初与禹乾情根深种,宁愿背弃家族也要嫁与当时并不受宠的禹乾。

本来禹乾是不被重视的四皇子,论长论嫡论贤,都轮不到他身上。

无奈何那时的月府嫡出小姐像是喝下迷魂汤般,待禹乾掏心掏肺,不惜自残发肤,借以逼迫月府助禹乾夺位。

落得而今的下场,其实有一半的原因是月皇后自己识人不清,只是可怜了月府为之陪葬。

但他们一直都不知道月皇后还与摄政王禹夙有过牵连,此次禹夙的贸然回京,反而让所有人知道月沉在他心中的地位。

说来他们的这位摄政王已经年近廿五,不曾娶妻纳妃,便是通房都没有,一直洁身自好,无心私事,手握实权,京中闺阁女子无不恋慕。

凭那月皇后年少之时所做的荒唐事,无论作何猜想都与禹夙扯不上任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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