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钟奎父亲用竹子、羊毛、兔毛、鼠毛给钟奎做几只毛笔,母亲钟寇氏用毛笔沾水在石板上教他写字练字。
家里贫困,买不起笔墨纸砚,在这里钟奎的母亲就这样教他学完了四书五经。
钟奎看到现在这个家已经家徒四壁,父亲成了瘸子,妹妹面黄肌瘦,头发枯黄,钟奎感到压力很大,要想办法先解决家庭生计问题。
午时,钟石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迈进家门,他左手提着几副草药,右手拐杖上挂着一块肉,想来这肉是给他儿子补身子的。
钟奎看着这个父亲,他穿着破旧的麻布短衫,肩上那块布被磨破了洞,补丁补了又补,皮肤又黝黑、又粗糙,裸露的背部和手臂上有汗斑,晒伤的皮肤脱了一层又一层,生活的重担让他腰杆不再挺拔,略微有些驼背。
他有一双粗大的手,青筋暴露,双手长满厚厚的茧子,手上布满小裂纹,手指甲里塞满了泥巴。
钟石将几副草药和一块肉交给了妻子后,默默地坐在门槛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他的话很少,有点憨厚。
他的双鬓已见白,额头布满抬头纹,看起来相当的疲惫,只是靠一股精气和信念强撑着自己。
没多久,钟寇氏做好了午食,一家四口围坐在一张四方桌,一人坐一个方位,父亲坐在北方位,母亲坐在南方位,钟奎坐在左方位,小妹坐在右方位,父母面对面,钟奎与小妹面对面。
桌上有三盘菜,一盘腌咸菜、一盘野菜、一盘水煮肉,每人一碗稀饭,家里米剩不多了,煮稀饭能省一点,稀饭也是凉的,吃凉稀饭也能省点菜。
钟奎夹了一口野菜,偿了一下,野菜口感不好,有点老。在古代有钱人吃种植的菜,没钱人才吃野菜。
在古代种植的家菜与野生的野菜都无污染,种植的菜经过几代的改良、变异,品种在改良,味道、口感更好,而野菜没有改良,口感就差。
钟青低头扒着饭,只夹着咸菜和野菜下饭,但眼睛时不时偷瞄着水煮肉。小姑娘知道这肉是给哥哥补身子,但还是有点馋肉,忍不住看了几眼。
“妹妹,吃块肉,你太瘦了。”钟奎已将妹妹的举动看在眼里,于是站起来夹了一块盘里最大的肉送到小妹碗里。
“哥哥,我不吃,你吃,你病了,你吃,我一点不馋肉。”小姑娘推让着,又左右看了父母一眼,想把肉夹回盘中。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妹妹还真懂事。
“妹妹,小孩子要诚实,不能撒谎,想吃就吃。哥哥以后挣钱了,让你天天吃肉。”钟奎看着小妹流着口水想把肉夹回盘中,假意批评她不诚实,还给她构筑了一个天天有肉吃的梦想,就是想让她把肉吃了。
“小丫,兄长给你吃,就吃吧。”钟寇氏看到兄妹都懂事,能照顾对方,心里也很欣慰,看着这个瘦弱的小丫头心里一阵疼惜。
小丫今天吃上肉感到很幸福,她很久没有偿过肉味了,梦想着哥哥说的天天吃肉日子会是怎么样?一碗稀饭吃得干干净净,最后还用舌头舔了舔碗底。
午食后,钟奎回到了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条凳,桌上放着四书五经,竹质的笔筒里放着数只毛笔,但找不到纸、砚、墨,笔墨纸砚中只有一样笔。
钟奎很好奇,家里笔墨纸砚都买不起,这四书五经哪里来的?她母亲为何会识字,而且四书五经都精通。
钟奎喝下母亲送来的中药汤,又继续看了一会儿书,当他抬头想缓解一下疲劳的眼睛时,看见房间角落里有一个人影向他走来,这个人影跟钟奎长得一模一样。
人影走到钟奎书桌约一步之距停下,它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哆嗦着,好像拚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两眼一直盯着钟奎。
一个站着的钟奎一脸惊奇地盯着一个坐着的一脸惊恐的钟奎。
“啪!”钟奎的手中的书掉到桌面上,见鬼了。
钟奎吓得从脚指头至头皮都发麻,手心开始岀汗,后背接着出虚汗,全身冒虚汗,钟奎变鬼吓钟奎?
钟奎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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