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晴。

三百特种兵的战船,千里逆大江,过武昌,转汉江,上襄阳。

“殿下,瞧你家老二那损色儿。”

十艘战船行驶在烟波浩渺中,一艘舟艇渐渐偏离船队。

甲板上的朱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露出五毒俱全的笑容。

阿标也不以为意。

“老二向来这样,连船都不跟咱们同乘,现在要分道扬镳,他更自在了。”

王怀摇了摇头。

“嘿嘿,襄阳之后,笑容开始不友好,说好的勋阳军屯改骑马,偏要在丹江口爬山。”

阿标一笑解释。

“他军师丘玄清,出道丹江口武当山,说要回家看看。”

阿标这宅心仁厚到迂腐,王怀只能呵呵了。

极目南望阿樉消失的方向,王怀顿时吃了一惊!

水天一色之中,灵气充盈,简直是天落到了湖里!

武当山的风水,能好到上天?

功聚双目,深处灵气更浓郁,甚至隐含着爆炸的原力。

就像天地还是混沌的鸡蛋状态。

目光收回,连湖里的鱼群都追着舟艇的尾巴游去。

“殿下,你领船队前进,我去湖心瞧瞧。”

“孤和你前去。”

“前方高能,一个行霉运,一个遭雷劈,两个人凑到一起,都能炸了。”

王怀言罢,没再跟阿标墨迹,用七星灯在玄龙船布了个阵,罩着阿标。

像孙悟空画了圈,保护唐僧。

完毕,王怀取了泸湛剑和昆仑古镜,招呼马三宝驾一叶小艇。

阿标还在朝喋喋不休,王怀已经挥手远去。

片刻之后。

离队的舟艇出现在视野,阿樉和丘玄清伫立甲板。

天地苍茫,水天之间,只有王怀和对方两艘船艇。

阿樉也留意到了王怀的小艇,一脸惊讶。

“大师,你说王怀小子的道法,只是一般一般,他怎么也来了?掐算到什么?”

丘玄清脸色闪过懵逼,习惯性手抚下巴,才反应过来,人自宫之后,胡须也自己宫了,只能四十五度望天,装高人风范。

“这件事情,天底下只有三个人知道。”

嗯?阿樉不爽了。

“王怀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胡须没了,丘玄清只能望天呵呵。

“不,秦王是第三个,剩下俩是师尊张三丰和贫道。”

王怀还是不知道嘛。

阿樉听完高兴起来,父皇两次请不到张三丰,派个半仙徒弟跟了自己,还是连接神仙的桥梁。

忍不住大笑三声,滔滔不绝。

“料那小子也没这本事,能找到这儿,全特么靠跟踪。”

丘玄清心里,老子仰头望天,可不是接雨水,你能不能别喷口水。

丘玄清抚不到胡须的手,改为抹去脸上的口水,强挤出呵呵的表情包。

“他那小舟,一个船夫,追踪过来也无妨,秦王一声令下,就能甩他们几条街,咱们就捷足先登了。”

阿樉哈哈狂笑,大手一挥。

“全速前进!”

丘玄清刚刚抹净的脸,又被喷了一脸汽水

阿樉回头朝王怀扁舟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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