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先生不投圣人麾下,为何投奔我卸岭?”

这个问题问的好,杨铭沉吟片刻道:“所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如今圣人之像未显,我也不知道圣人是何人,但吾观卸岭众人颇有圣缘,所以我这也算守株待兔。”

“原来如此,我早年请高人替我那不孝子算过命,早年兴盛,晚年孤苦,唯有大气运之人可解,若是先生将来遇到圣人,还望先生看在同是卸岭中人的情分上,搭救犬子一把,老朽感激不尽。”

陈科松说完径直向杨铭鞠了一躬,根本不给杨铭拒绝的机会,杨铭只好还礼,表示将来若有机会愿意替陈玉楼引见,卸岭出声大都是穷苦人家,确实是革命军队的天然种子,陈玉楼虽然干得是倒斗的买卖,但是他心怀仁义,接济百姓。若是能跟着润之先生闹革命,未尝不能改变命运。

将来湘江战役,若是有陈玉楼暗中相助,说不定可以为红军保留更多的元气,现在才1926年,国共还在第一次合作的蜜月期,想这么多有些扯远了,说不定自己一旬不到完成了主线任务就回归了。

杨铭和花玛拐一起出了老爷子屋子,等在屋外的陈玉楼立刻上前询问道:“军师,我父亲脾气不好,没有什么失礼之处吧?”

杨铭笑笑道:“没有的事,总把头,老爷子那是嘴硬心软,临别之际反复叮嘱我要好好辅佐您呢,您那,也别总是和老爷子怄气,两父子有什么事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说嘛,父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陈玉楼看向杨铭眸中透着感激亲近,闻言却是唉声叹气道:“军师,这道理我也懂,可是我与我爹一见面,没说两句就掐了起来,您刚才也瞧见了,我跟他理论,他老人家直接上拐杖,这有什么办法。”

杨铭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务事,于是讪笑道:“有道是老小,越老越小,陈总把头见过和小孩讲理的吗?老爷子年纪大了,能陪伴在你身边的日子不多了,没事您就顺着他点,敬敬孝道。”

“军师这话说得在理,不过小事我可以听我爹的,但是这次密探老熊岭大事可不行,我若不去,那几十万灾民的嘴还嗷嗷待哺呢!”

“总把头打算何时出发?可否带上我一行?”

“老熊岭一带情况复杂,那元墓不封不树,历来是倒斗者的险地,先生大才若是折在此处,岂不可惜。”陈玉楼果断拒绝道。

杨铭的任务就在这,怎么能不去,于是开口道:“杨某既然加入卸岭,自然与总把头同进同退,再说杨某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专业正好对口,对于下墓有很深的研究,说不定能帮助总把头早日完成任务归来。”

花玛拐立即跟着劝说道:“陈总把头,军师说得在理,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若是有军师在,说不定能早日探得墓地所在,届时下墓时,可让兄弟们先下,等确定安全了再让军师下去一探究竟,这样自然可保军师安全无虞。”

陈玉楼一听在理,于是开口道:“拐子,你带着军师去乔装打扮,一会儿咱们在城西门集合。”

“遵命,总把头。”

花玛拐领着杨铭出了老爷子住的大院,路上杨铭向着花玛拐道谢,花玛拐却幽怨地看着自己道:“军师,您是怎么知道我说过红姑娘凶这件事的?”

杨铭这才知道花玛拐额头上的伤是昨夜红姑娘出手砸的,于是伸出两手摸着鼻翼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拐子,以后说话注意对象啊。”

这种模拟两可的说辞让花玛拐开始怀疑哪个孙子泄露他的话,他花玛拐这么说也是总把头的第一心腹,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大嘴巴子说漏了嘴,小心狗头不保。

卸岭的化妆师不少,死人活人的活都接,杨铭与红姑娘属于上天给饭吃的脸,天生的衣架子,朴素的淡妆,时尚的衣裳就能将他们打扮的如画中人一般。

不知道是陈玉楼故意的安排的,杨明和红姑娘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自然是假扮的一对商人夫妇,昆仑摩勒身躯魁梧适合扮成挑货的脚夫,花玛拐能说会道一脸精乖向自然扮演货郎在前引路,罗老歪面向凶恶扮演刀口舔血的私盐贩子,陈玉楼儒雅配上墨镜扮成算命先生,也不知是不是扮演算命先生多了,最后陈玉楼真成了算命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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