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的想要快点康复,迫切的想要做点什么,好证明自己的价值,好让她依靠。

如今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感到充实,同时还有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寂寞。

桐原理莎每晚回来洗漱就睡,两个人的交流并不多。每当g田纲吉思念她的时候,他就会让自己不停的看书做题。否则思念之情一定会涌上心头折磨他。

他只能趁着给她送饭和晚上的时间交流几句,可是有的时候说话是不够的,他的心里渴求着什么,很多时候即使说话了,看他笑了,他还是觉得不够,恨不能把她变小塞进心窝里才足够。

g田纲吉知道每晚桐原理莎回来后很累,从她困倦的眼睛中就能看出。他不得不封存一切的思念,安静的看着她洗漱,然后迅速的躺进蚊帐中,很快就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

他侧身默默的看着他,告诉自己现在很好了,两个人都在努力。虽然寂寞但是可以忍受,因为这是在为了两个人的未来奋斗。

炎炎夏日终于过去,秋天来临。

两个人三月份到达东京,如今已经是九月。

“你的状态越来越好,快要康复了,接下来很有可能复发,不用太担心,药剂我给你调整一下。”

g田纲吉忍不住笑了出来,“谢谢。”

g田纲吉在新木崛地铁站等着桐原理莎回来,晚上桐原理莎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g田纲吉曾经想去东京大学接她。可是桐原理莎拒绝了,她说同事会和她一起,如果他去接她会让她困扰。g田纲吉不得不放弃。

每一辆地铁到达,g田纲吉都会抬头看看,虽然桐原理莎说固定的八点半下班,可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可能早一点也可能晚一点,晚的时候居多。

“理莎,我马上就要康复了。”g田纲吉高兴的对着桐原理莎说。

桐原理莎换上g田纲吉带来的衣服,她正在扎马尾,闻言抬头看着g田纲吉,黑色的眼睛在灯光的照耀量明亮却黑的纯粹,莫名的带有一种无机质的冰冷。

g田纲吉心情雀跃,他帮桐原理莎耳边的一缕头发顺到耳后,对他温柔的笑着,“我很快就好了。”

桐原理莎缓慢的歪了歪头,如同听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毒蛇终于找准了时机,嘶嘶的吐着舌头,口中的毒液蓄势待发。

桐原理莎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嘴角上翘,勾起的弧度尖锐而诡异,一口白牙发着幽幽寒光。

她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恶意,伸出手抱住g田纲吉,g田纲吉的个头又长了,现在大概有一米七五,到是桐原理莎个子没动。g田纲吉紧紧的搂住桐原理莎,蹭了蹭她的鬓角。

“我很快就好了。”g田纲吉重复道,他莫名的有些理解堀部隆一。

桐原理莎的眼睛又黑又亮。不会的,你不会好起来。

“我也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是什么?”

“公寓我已经选好了,明天我们就搬家。”

g田纲吉一愣。桐原理莎发自真心的笑着,g田纲吉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看她这样开心,终归是一件好事。

桐原理莎特地请了一天假。两人的东西不多,哪怕来到了东京半年,但是也没添置多少东西。g田纲吉在打包被褥,把他们放在箱子里,用胶带封好。他走到洗手间,想要帮桐原理莎一起收拾洗手间的东西。

桐原理莎手里拿着一个垃圾袋,还拿着一块抹布,她招了招手,让他把收拾好的箱子拿出去封好。g田纲吉抱起箱子,恰好看见洗手台上还放着两人的牙刷和杯子,因为是一对的,正好可以卡在一起。他看箱子里还有空余的位置,就想要伸手拿过来装进去。

可是桐原理莎却快他一步,直接将他们扫进了垃圾袋里。g田纲吉的手刚刚离开箱子还没有做出伸手的动作,看到她这样,手顿时僵硬了,然后又不动声色收回了动作,只托着箱子。

“这些不要了吗?”g田纲吉看了一眼在垃圾袋里的牙刷杯,故作平静的问。

“当然。”桐原理莎无所谓的说,垂眸看着垃圾袋里的东西,“这些便宜货扔了就好,以后我们会有更好的。”

“也是哦。”g田纲吉附和的说,笑着转身离开了洗手间,他蹲在客厅里,拿着胶带,脸上却没有笑容,反而有点落寞。

搬家公司的人搬着东西下楼,这天天气不好,上午还晴空万里,谁知道下午就下起了雨。

桐原理莎在一旁撑着雨伞,看着搬家公司的人来来回回,g田纲吉在楼上确认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才下了楼,关上门的时候难免有些奇异的心情,不舍又难过,他总觉得独属于两个人的空间就要消失了。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和桐原理莎共处,所以这里的回忆对他来说总归是不一样的。他缓缓的合上了门,对着这个简陋却珍贵的房间说了声再见。

也许是因为入了秋,秋雨加深了寒意,就连人看起来都凭添几分冷意。g田纲吉看着桐原理莎略显冷淡的侧脸,心中的不舍和酸涩冒了个泡。

她没有任何留恋,因为她一直不喜欢这里。这里只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虽然这一点不算什么,也有可能是他想太多。可是还是无法控制的感到一丝酸楚和伤感。

他转过头看着两个人曾经住过的公寓,破旧而落寞,可是对他来说却承载着美好的回忆。

“我们走吧。”桐原理莎转过头催促他。

g田纲吉点了点头,压低帽檐跟着桐原理莎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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