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低头看了一眼脚前的刀,没有任何动作。他没有捡起武器,似乎不打算自卫。

桐原理莎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你如果喜欢徒手对敌的话,当然也可以。”

下一刻,桐原理莎突然冲到沢田纲吉身前,手猛的抬起向着沢田纲吉的肩膀扎去,沢田纲吉躲开的瞬间,桐原理莎虚晃一招,膝盖直接撞向他的肚子。

沢田纲吉猛地弯腰,下一刻刀锋直接擦着他的脸颊,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线,鲜血顿时从他的脸颊滑下。

沢田纲吉倒退几步,退开桐原理莎的攻击范围。

“不打女人,所以才不动手吗?一些原则可真奇怪。”桐原理莎弹了弹刀锋,又对着沢田纲吉冲了过去,“你一直都重视自己心中的原则胜过其他。”

“重视之人和你的原则出现矛盾的时候,你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的原则。”

沢田纲吉并没有出手攻击桐原理莎,他一直在闪避,但是桐原理莎的招式诡谲,让人捉不到痕迹。沢田纲吉的肚子已经被踢了好几脚。

桐原理莎并未出全力,“还不动手吗,看来你也清楚,你并不是我的对手。反抗只会招来更多的伤害,你很聪明。”

“但是继续玩下去我也很累。”

桐原理莎扔了手中的刀,从墙壁的柜子中拿出了一盒趁手的小刀。他们摆的整整齐齐,是她曾经去瑞士带回来的礼物。

“来玩扔飞镖吧。”

桐原理莎不紧不慢的扔着小刀,飞出去的刀却像是长了眼睛,封锁了沢田纲吉的行动空间。他不得不用轻伤换取生机。

一把刀擦着他的脖子飞过,流下一条血线。沢田纲吉身上的衣服的浅灰色衬衣已经被锋利的小刀扎破,很多次为了躲闪,刀穿过他的衣服将他钉到了墙上。

鲜血顺着他的手指一点点的滴到地上,他在接住迎面而来的飞刀时割伤了手,正好是手心。

她将沢田纲吉逼到他自己房间的角落,他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野兽。

不,不是野兽,是家犬。被逼的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即使圈养人如何欺负他,殴打他,也不会对着主人龇出獠牙。

“现在还不反抗吗?没办法面对一个变态杀人狂吧?逃跑就应该花光你全部的力气了。”

桐原理莎抬手打翻了沢田纲吉的鱼缸,浴缸倒翻,水泼了一地,接着发出了咔擦的脆响。黑色金鱼掉在地上,失去了水后它拼命的在地上摆着尾巴想要活下去。

“这样呢?你不是最重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东西?为了一点点放在心里的东西,就能够牺牲自己,忽视爱你的人?”

面无表情的沢田纲吉在这个时候眼睛微微一动,他看向桐原理莎,眼神有着无法解读的情绪。

桐原理莎满意的看着他神情的异常,果然他一直这个样子,永远只看向别的东西。她的行为甚至比不上一条鱼能够引起他表情的变化。

桐原理莎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刀刃不停的向着沢田纲吉扎去,每次都被他险之又险的避开,但是衣服还是被划破,变得狼狈不堪。

他毫无头脑的在房间里乱窜,最后还是被桐原理莎逼到房间的角落。

最后一柄刀朝着他飞过去,沢田纲吉吃力的调动着身体躲开,此时他的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脖子上也有着横七竖八的划痕,伤口不重,没有流血,但是却能看见盘织交错的红线。

“啊,真是,最后一把刀都被你躲过去了。”

桐原理莎没有给沢田纲吉喘息的机会,她走过去,在他僵硬的反应中殴打他,拳拳到肉。

他的眼睛变得青紫,嘴角裂开,牙齿被鲜血染红,她的拳头冰雹一样落在他的伤口上,逼出更多的鲜血。

桐原理莎的表情十分冷静,她是笑着的,但是眼睛却像是没有理智的野兽。

她心中只记得一件事,伤害他。

伤害他。

让他痛苦,让他求饶。

桐原理莎攥着沢田纲吉的头发,将他拖起来,鲜血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她对着墙壁,将沢田纲吉的脑袋狠狠撞过去。

砰——

砰——

砰——

洁白的墙面上多出几个苹果大小的红色印子,上面沾着粘稠的血液。

桐原理莎松开手,沢田纲吉顿时像是失去了提线的木偶,软绵绵的落在了地上。

沢田纲吉脸上满是血污,眼神有些涣散,无法对焦。但是他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什么。

桐原理莎站在他身旁,冷漠的看着他。他奄奄一息,脸上涂了一层鲜血。

快死了?

桐原理莎半跪下身体,眼神冰冷的看着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的喘息很剧烈,似乎十分痛苦。他的口鼻都在流血,他眼睛微微一动,终于透过血色看清了桐原理莎的脸,他的表情顿时变得轻松,似乎想要微笑。

他的手缓慢抬起,伸向她的脸,嘴唇一动就流出鲜血,他说了什么,但是却发不出声,他受的伤太重了。

[……]沢田纲吉的嘴唇间蹦出几个字,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他的手即将碰到她的脸时,却被她啪的一下打开,只能无力的落在地上。

“结束了,沢田纲吉。”桐原理莎拿起刀,对着沢田纲吉的喉咙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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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原理莎:我扔飞镖很准,扔刀也是一样。

我:哦,所以一把都没扎进沢田纲吉要害。冷漠】

桐原理莎:……(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龙坛书网:<a hr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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