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等我和大哥从武帝城回来，你跟我们一起回北凉吧。”徐长卿认真道，“不需要你来笼络天下士子之心了，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哪有那么简单。”徐渭熊一笑，“长卿，你什么都不用管，想干嘛干嘛，咱们徐家啊，总得有个为自己活的。”
徐长卿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
翌日。
徐渭熊去课了。
徐长卿起来后，带着南宫仆射走向后面的道德林。
清晨的阳光落在林间，一片鸟语花香。
林子中的一个亭子，有一个盲目老人正在拉琴。
徐长卿朝那老人走了过去。
那老人麻衣白发，却给人中正平和之感。
“老先生，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徐长卿朝着老人似笑非笑的问。
“我只是个拉琴的，回答不了你的问题。”那老先生淡淡一笑。
“不，这个问题，只有你能解答。”徐长卿摊手，“请问占着茅坑不拉屎，是何意？”
老先生停止拉琴，抬眼看来。
徐长卿迎向他的目光。
这个老人，就是活了八百年的儒家初代圣人。
“你知道我是谁？”老先生面色疑惑，“奇了怪了，八百年了，天下出了多少惊才绝艳的人物，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徐长卿摊手。
老先生淡淡一笑，虽然疑惑，但也不至于让他惊讶。
在人间活了八百年，没有什么值得他惊讶的了。
“你以为我苟活人世，是为了独享儒家气运？是为了长生？”老先生问。
“难道不是？”徐长卿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你坐镇人间八百年，是为了阻挡天仙人对人间的干预。”
老先生一愣，显然，徐长卿猜对了。
徐长卿冷哼一声：“晚辈想问了，凭什么你认为你坐镇人间，就能阻拦天仙人对人间的干预？你以为你就是最强的，是被选中的那个人？后世之人就没有你比强的？”
老先生再愣，显然，他是这么认为的。
徐长卿怒骂：“就是因为你独享儒家大部分气运，以至于人间再也出不了儒圣。凭什么？后世之人就你差了？一代人管一代人的事，你是不是管的太长了？”
老先生被骂懵B了。
徐长卿还不过瘾，继续开怼：“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老头，你一直占着儒家大部气运，让后世之人怎么做到这四句。”
老先生如五雷轰顶。
坐镇人间八百年，我与世间真无敌。
难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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