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函嘴说着道听途说，但却脸不红心不跳，“后来赵士桢自己出钱召集工匠试制，并请朵思麻帮忙协助，这才造出了四种火器，其中‘掣电铳’、‘迅雷铳’最好。”
说到这里，王函指了指一张图画：
“这就是掣电铳。”
杜寒一看他指的的图画，分明就是燧发枪。
这让杜寒有些奇怪，按照历史记载燧发枪还要晚几十年才由毕懋康制造出来，怎么掣电铳就是燧发枪了？
不过燧发枪出现在欧洲都快一百年了，赵士桢见过也不奇怪。
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古代历史记载混乱的地方多了，杜寒也没有兴趣去求证。
他现在感兴趣的，是怎么快速武装自己，所以他很快转移了话题：
“你做的火药怎么样？”
“百户放心，不是我吹，我做的火药绝对比那些匠户好得多！要说这火药制法，还是戚少保的办法最好，威力比赵士桢的还要好，就是弄成颗粒太费功夫，颗粒弄的越均匀越好。”
一听杜寒问起火药，王函更是来了劲头儿，说的是眉飞色舞，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引得旁边的王俏不停地请拽他的衣服，示意他注意点形象。
“你说说看，戚少保的火药配方是怎么配比的？”
和很多人想的不同，明代火药早就实现了颗粒化，杜寒穿越以后，原主的记忆已经给他带来了这个常识，但是原主显然不知道戚继光的火药配方。
所以王函的说法引起了杜寒的好奇，他很想知道戚继光的配方和最佳黑火药配方有什么不同。
至于如何种硝如何提纯杜寒没有去问，这些书都写得明明白白，方法还不止一种，王函连火药都能配出来，这些方法一定都懂。
像《火药制法》中就有一种不错的提纯方法，就是比较费鸡蛋，因为提纯过程需要大量的鸡蛋清。
“百户，戚少保的火药配方是这样的……”
王函说了一下戚继光的火药配制比例，杜寒听了很是有些惊讶，因为这个配方和后人常说的那个比例完全不同，已经比较接近于最佳配方。
就是硝和硫的占比多了点，碳的占比少了点，也许这会儿的人们潜意识里觉得多加点销硫威力更大。
不过别看仅仅差了一点儿，爆速可就相差不少了，黑火药这种混合物，对比例关系极其敏感，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略微沉思了一下以后，杜寒一拍王函肩膀：
“我给你一个配方，你先按照这个配方少配一点出来，威力比戚少保这个要好得多，比例是（说了封书）。”
“咦？百户也会制作火药？这个配方有点奇怪呢，真比戚少保的还要好？”
王函听了将信将疑，其中不信的成分更多一些。
戚少保什么人，那是大明历史超一流名将，就是放在整个古代历史，都是一个耀眼的存在。
杜寒什么人，一个破落的百户而已。
“你先试试看，两种火药对比一下就知道了。”杜寒却是信心十足，这个配方是化学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的成果，绝对不是仅凭经验出的配方所能比的。
和许铁匠一样，就是直接告诉王函火药配方的化学分子式，他也是一头雾水，只能让他自己去对比。
他也不担心王函说出去。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遇不到伯乐说出去也是没用。
再说了，像这种手工业时代，想要大规模生产火药注定需要大量的人力，你还隐瞒个屁。
连明代的火药制造方式，都是公开成书的。
“你先弄这个，回头我给你一个更好的配方，威力远超现在的火药。”
杜寒本以为王函听了的会大吃一惊，然而王函听了以后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杜寒，什么话都没说，
连最基本的马屁话都没有。
眼神中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杜寒这牛比吹的，有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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