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票干完，应该能有一万赏金到手了。”
楚零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砸了砸巴嘴。
最便宜的一道菜都是好几千块钱，这顿大餐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的，楚零犹有回味。
刚才他在餐馆，之所以留下来把晚餐吃完再走，完全是因为这顿大餐太贵了，浪费可耻。
不过，如果这个理由，被那些震慑住的跟班或者其他客人知道，估计会眼珠子掉到地上去。
楚零没有走出多久，忽然脚下一滞，浑身警惕起来。
步入炼血境后，他整个人的五感大大加强，就连一只蚂蚁爬过地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敏锐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从餐馆里追了出来。
张彪的跟班？还是野狼帮的支援赶到了？
楚零回头一看，吃惊地发现都不是，是之前被张彪教训了一通的服务员。
服务员沉默地看着楚零，突然在大街上，朝着楚零鞠了两躬。
刷刷刷！
做完这一切后，服务员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楚零愣了一下。
他一向头脑机智，所以一瞬间想清楚了许多东西。
悬赏榜上的匿名委托，被欺凌不敢发声的服务员，觊觎别人妹妹的帮派干部……
“原来如此。”
所有的碎片信息，宛如拼图一般拼接在一起。
楚零忽然笑了笑，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其实，那个匿名发布悬赏的雇主，应该就是这个服务员吧。
因为想从帮派成员手里，保护自己的妹妹，所以遭到了张彪等人的欺凌。
他没有能力反抗帮派干部，只能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每个月辛辛苦苦赚的工资存起来。
然后，去猎人网站发布悬赏，希望能有强者回应他的祈求。
楚零突然有一种回去再暴打张彪一顿的冲动。
十天半个月太短了，至少得让他在病床上躺三个月，让这兄妹俩过上三个月的清静日子。
如果自己的“恶行”，能够帮到弱者，能够帮到那些被欺凌，而不敢发声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楚零觉得，当个“恶棍”，当个“暴徒”，似乎……也不错。
……
第二天，楚零的猎人账户里多出了一万块钱。
这是任务的赏金到账了。
楚零有些沉默。
作为餐厅服务员，一万块钱肯定不是小数目，相当于好几个月的工资。对方拿出这么一笔钱，也肯定是经过很久的挣扎。
楚零虽然共情，但不打算还给对方。
他只是个拿钱办事的赏金猎人罢了，不是什么站在道德高点的圣人。
只有圣人才会自我满足，然后施舍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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