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擎天想过此女对易文清来说很特别,却不曾料过他竟然情根深种到如此地步。再想到以前他戏谑过承安几分,便不自觉的头发发紧、脖颈发凉。
“让你去请的人有眉目了没有。”易文清喝了口茶,氤氲的雾气让他的脸上变得朦胧,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被他一问,欧阳擎天心虚,边看着易文清脸色边道:“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寒山寨,两地相距甚远,恐怕会要耽误一些时间。”且不知道信天游还在不在寒山寨,后面这半句话他吞在了肚里。
易文清放下茶盏,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越是这样,欧阳擎天反而心里没底。
“明天我会派人协助你安排墨山派的事情,事情办妥后立即动身回达州,静听指令。”
欧阳擎天松了口气,屁颠屁颠地退了出去。出门时,还不忘贴心的阖好门。
易文清立在床头端详了她许久,用眼神细细地描摹她的轮廓、眉眼、唇鼻、一遍一遍又一遍,直至给记忆打上烙印。
他突然没头没脑的冒了这么一句,“承安,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神情既痛苦又矛盾。
第二日,同福客栈的暗哨都撤了,玄尘四杰轻松地寻到了这里,将承安带离。
承安又昏迷了几日,再次醒来时眼前的这个房间很熟悉。
她回到了上墨山之前疗伤的房间。
再一次死里逃生,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再没有半点的激动与雀跃,眼中的灵气全无。
看着越发消瘦的女儿,楚问天痛心不已!后悔当初没有阻拦他,后悔不该让她一人上墨山。
承安不知道的是,在她昏迷期间,他爹爹迁怒于外祖父,二人狠狠干了一架,不过伤隐藏地很好,明面上一点没露,就是怕承安醒来看着担心。而且他对钟家小子对了杀心,要不是他岳父再三阻拦,又拿承安说事,他早就这么干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令楚问天隐隐不安。
玄尘门不再是往昔固若汤池的玄尘门,销声匿迹的这十几年,被蚕食了不少,也被渗透了不少其它势力,问题处理起来非常棘手。
玄尘门再现江湖势必会引发血雨腥风,女儿留在这里实在是不安全。季仲川早已不问世事,他是不敢有所指望。
“爹爹,我想回家!”承安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异常干涩粗哑!
楚问天老泪纵横,“好,爹爹带你回家!”
本来还以为会要像之前费一翻口舌,结果女儿自己提出来。她的安儿受了老多委屈,楚问天摸着女儿的头,心痛道:“你呀,非要撞了南墙才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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