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姬天罡的徒弟?既认得我又为何藏头露尾,避而不见?”
原来说话的人并没有出现在天市的面前,而从远处看,天市就像在对着空气自说自话,甚是诡异。
“我其实就在大师伯面前,只是您看不见我而已。”
屏障的另一面,一个身形修长相貌普通的年轻人正隔着屏障好奇地打量着天市,并带着一些戏谑的语气继续说道:“其实大师伯刚进咱们外围大阵的范围,师父就已经发现了,不然您又怎么能安然无恙地走到鸣器山的山脚下?师父有令,我们不能主动打开法阵让您进来,您想上山,还需自己想法子才行,这是对您的惩罚,也是对您的考验,得罪之处,还望大师伯多担待。”
“惩罚?对我的惩罚?”天市冷笑道:“真是倒打一耙,既然想定我的罪,为何不大大方方地放我进去,这样躲着我,难道不是他自己做贼心虚?”
“大师伯,您曾经立下过重誓,此生不再踏足鸣器山,晚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您违背了誓言,不过,那一定是相当重要的事,所以晚辈觉得您有时间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还是想想如何能够登上鸣器山吧。”
天市笑了,他此刻仍旧蒙着脸,但从他双眼的弧度很明显能看出他在笑,是嘲弄地笑。
“年轻人,既然你听过我的名号,就应该知道,在我面前,一切障碍,都不是障碍。”
天市的背后背着一把刀,刀把很长,刀鞘却很短,但从刀鞘来看,刀身应有七八指来宽。他一手抓住刀柄,慢慢将刀抽出刀鞘,每抽出一寸,他对面的年轻弟子心脏都会莫名其妙地一抖。
“这是何故?”年轻弟子瞳孔微缩,似是嗅到了什么危险,向后退了两步,“这便是王楚阳的威势么,可师父为何要故意留给他一方天地的灵力,难道是想试试看这大阵究竟结不结实?”
他又看向了天市的右手,此时天市已将整把刀抽出了刀鞘,而蓝色的刀身在烈阳的照射下并没有反射出耀眼的锋芒,黯淡无光之下却能让人遍体生寒。
“这是刀?”看着宽厚的刀身,年轻弟子不禁咋舌道:“这应该是斧头才对吧...”
眼看天市双手一齐抓住刀柄,正要将巨刃举起,这时,山顶之上有一清朗的声音传来,“这么多年不见师兄你的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大,我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你修为有没有退步而已,不用这么生气吧,你这一刀下去,是想连带着把我鸣器山一起劈为两半么?”
听到这个声音,天市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又若无其事地将刀收回刀鞘之中。
“姬天罡,废话少说,你若不想我发脾气就打开山门让我进去,有话当面说,别跟我玩千里传音这套把戏!”
“如此,也好。”话音刚落,一道暗红色的锋芒从天而降,瞬间便插在了天市和年轻弟子中间,而原本完整的屏障被长锋割出了一道口子,天市没有一点犹豫,右脚一抬,一步跨入了鸣器山几十年来未曾有人跨入过的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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