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这一幕,傅盈溪也只是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活该。”
傅盈溪在殿外听得真切,却也只是冷嘲热讽了一句。
她乖巧的笑着走进了殿内,朝着岳后行了个大礼。
“盈溪给母后请安,母后安康。”
“起来吧,赐座。”
岳后摆了摆手,语气倦倦的,整个人慵懒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今儿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怎么九公主想起请安来了?”
“伺候母后,本就是盈溪应尽之责嘛。”
“呵,若你真有此心,便不会半个月都不曾踏足丽贞殿一回。行了,安你也请了,就回去吧。”
傅盈溪见岳后下逐客令,赶忙解释道:“母后,并非盈溪不愿来瞧母后,都是傅洛襄整日缠着我,不让我来您膝下尽孝啊。”
“哦?你是没腿吗?你想来这儿,一个小小的傅洛襄能拦得住你吗?你也不瞧瞧你这身材,一个顶傅洛襄两个重,她如何拦得住啊?你可是真当我老糊涂了,能被你三言两语就蒙骗了吗?啊?”
“我......”
岳后一顿数落,愣是把傅盈溪骂得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气氛陷入冰点的时候,湛星澜莲步款款地走了进来。
“儿媳给母后请安。”
岳后抬了抬手,没个好气的说道:“起来吧,今日怎么比昨儿个来得还晚啊?不会又是为了让我多睡会儿吧,就算是你孝心至此,可这都什么时辰了,我若睡到这时候岂不太没分寸。”
“母后消气,昨日母后突然昏倒,可把儿媳吓坏了。昨夜儿媳辗转反侧,心里头想着不光得为母后解毒,还得使母后容光焕发,美貌更胜从前才是。所以方才儿媳特意去了趟尚食局,命章司药为母后熬了一碗补汤。为免出现上次席侧妃献汤那样的纰漏,儿媳特意查看了用料,保证绝不会使母后体内的毒素加重。”
岳后诧异的看着湛星澜,心想这小***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
这么体贴入微,温柔恭敬,这还是湛星澜吗?
岳后看着湛星澜良善至极的目光,后脊顿时一阵凉意直窜脑门。
“罢了罢了,你既有此心,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去调配解药吧,我去内殿等你。”
傅盈溪眼看岳后要走,立马起身说道:“
母后,近日二姐被七姐叫去公主府忙着筹备婚礼之事,翎王妃一人服侍母后多有不便,不如盈溪留下帮忙吧。”
岳后斜眼看了看傅盈溪,一只手捻着佛珠冲傅盈溪翘了翘,“过来吧。”
“是,盈溪这就来。”
傅盈溪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顺带朝湛星澜抛了个媚眼。
湛星澜一阵恶寒,心想这得什么样的人才能受得了傅盈溪啊。
少顷,湛星澜捧着银托走进了内殿。
岳后已然***,一旁的傅盈溪几乎是毫不掩饰对岳后身材的艳羡之色,一双眼睛几乎要长在岳后的蜂腰肥臀上了。
“母后,您的药好了。”
“嗯,开始吧。”
湛星澜将其中一碗淡粉色的汤药放在了纱幔外的桌案上,然后便捧着墨绿色的药给岳后涂抹。
待到全身涂抹完毕,岳后自然的闭上了眼睛。
“母后,儿媳先出去了,待时辰到了,儿媳便来给母后擦干药物。”
话毕,湛星澜垂首退下,临走时还故意瞟了一眼桌案上放着的汤药。
“嘭!”一声。
门关上了。
傅盈溪瞧了一眼紧闭双目的岳后,又探头看了看关得密不透风的门。
在确认一切安全之后,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桌案前,轻轻捧起了那碗淡粉色的汤。
她心想:“没想到翎王妃还挺靠谱,还真的弄来了滋补汤,只要喝下这个,我就能像皇后一样貌美如花,青春永驻了。到时候我嫁去做别国做王后,看谁还敢对我无礼造次!”
傅盈溪越想越激动,急忙蒜头鼻子沿着碗边轻嗅了一下,好刺鼻的味道。
她抿了抿嘴唇,又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岳后。
为了美貌,拼了!
她闭紧了双眼,端着碗将汤药灌入了口中。
“噗!”
辛辣刺喉的药苦涩无比,傅盈溪甚至都没能咽下去便全部吐了出来。
“什么人!”
“母,母后,是我。”
傅盈溪擦了擦嘴唇,口腔里又辣又苦,只能伸出舌头依靠一呼一吸的带动着流动的空气缓解,脸上的肥肉也在难以言喻的苦涩辛辣中纠结在了一起。
她赶忙将碗放回了原处,然后跪了下来用衣袖擦了擦地上混着她口水的汤药。
然而,还不等她销毁完证据,岳后那双墨绿色的玉足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傅盈溪,你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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