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寒风从营帐口吹进,吹得帐内火光摇摇欲坠,落地的阴影也随之漂移。

“到底是何方神圣?”秦舞阳披着羊毛衣坐在主位,看着下方汇报的士卒皱眉道:“敌人共军多少?”

此地占尽地利,数千士卒穿甲带胄,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胆大包天敢攻来。

“回大人,敌人共军三百余人,且都是村野乡夫,并无太大威胁,只有领头几人较为难缠罢了,其下不足为虑,最多两刻钟我军必将其尽数歼灭。”

士卒拱手回应,橘黄火光照耀下阴影略带遮盖他的样貌。

“乡野村夫?”秦舞阳皱眉,起身来回在附近踱步,火光随着他的步伐摇晃。

“难不成是沛县之人?”心里思索着,秦舞阳摇了摇头道:“尽快歼灭,把尸体记得处理干净,省得碍眼。”

闻言,士卒点头回应,刚准备退去的时候,就听秦舞阳身后响起阵阵马嘶以及马蹄踏地而来的声音,这声音有远而近。

距离尚远的士卒能听见,秦舞阳自然也是听见,紧皱着眉头向后望去,眼里刚刚出现画面,就见身后的营帐瞬间凹陷,随后一杆银白色的长枪直直刺出。

期间伴随着马嘶和男人的呐喊以及风雪的呼啸。

“燕贼受死!”

战马落地,发出阵阵嘶鸣,北风呼啸吹进风雪打在了他的甲胄之。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秦舞阳,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注视着眼前的黑甲小将。

“你应该就是秦舞阳吧?”

俯瞰呆愣原地的二人,蒙颖没有犹豫,长枪挥舞带起阵阵破空之音,拉起马缰朝着秦舞阳冲了过去,距离并未多远,所以顷刻便至。

长枪带来的威胁打破了秦舞阳的呆愣,他连忙翻身躲过,从一旁架子抽出双刀,余光瞥见刚刚的位置,已然留下深深的痕迹,如果这一下挨到,不死也半残!

“反应倒是不慢。”收起长枪,蒙颖见没有一枪将其捅杀,不由露出了失望之色,然眼角余光发觉了战栗发抖的士卒,不由嘴角勾起微笑。

“那你就先给他去下面探探路吧!”

长枪如风,再次从手舞动,前后收缩,带回猩红的鲜血,枪尖朝地汇聚出血珠滴落而下。

士卒双眼暴突,嘴角流出鲜血,捂着小腹无声的倒地。

侧身看着手持双刀的秦舞阳,蒙颖长枪横指笑道:“接下来就是你了,燕贼。”

枪尖的血色仿佛是秦舞阳的下场,他双眼微眯双刀在身前架起,还未有所行动就听自己此刻的位置再次出现声响。

不可置信的迅速朝后望去,只见如刚刚一般,营帐凹陷,一把斑驳的屠刀率先劈进,随后战马踏蹄而来。

落地的瞬间,战马显然有些承受不住马背之人的重量,四蹄微微发颤,险些劈叉在地。

“嘿嘿,使刀的?”樊哙翻身下马,将屠刀在袖口抹了抹,沾染风雪的屠刀发出类似油光的斑驳。

“让我樊哙试试你,这把屠刀杀惯了狗,今日还未曾饮血呢!”

秦舞阳被这一幕幕气的显然不轻,朝着樊哙和蒙颖说道:“尔等当此处是何地?兵甲数千!要不了多久他们杀死前面闹事的,尔等也跑不了!”

说到这里,秦舞阳似乎明悟了什么,双刀指了指蒙颖和樊哙道:“尔等和外面那伙是一起的?”

“废什么话,老子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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