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听见口信,大叫一声昏迷过去,

薛宝钗安顿好母亲,

屋里的灯光亮了一夜。

吃罢朝食,薛宝钗回房屏退左右,

向薛姨妈讲了思考一夜的办法。

“你要进定北王府?”

薛姨妈惊呼一声,顿住擦拭眼睛的手帕,

随后扑来抱住女儿,声泪俱下,

“不能,孩子,可不能啊。

那定北王虽然长相出挑,可是他性格暴虐。

你哥哥还在大牢里,

不能再把你填进去啊。”

薛宝钗温言安抚薛姨妈,扶着她坐在榻,

软语相劝,

“母亲,我昨夜想了一宿,

也只有这个方法能救哥哥了。

您就答应我罢!”

薛姨妈摇摇头,

“我的儿,你是要参选的,若是侥幸能中。

往后前途不可限量,就如那盛宠的娴妃。

你看娴妃娘家,早前只是个破落户,

如今却是京城新贵,

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备选。

退一万步,咱们没品没爵,

顶天了就落个侧妃。

既然都是当妾,为何不去做贵妃?

一字之别,差之千里啊。”

薛宝钗眼见母亲不允,

只能低头作罢。

心里却闪过那天的伟岸身影,

和潘安一般的相貌。

不由得暗想,

“既然都是做侧室,为何不找年轻英伟,

权势如日中天的定北王,

而要去找一个年龄已经老迈的皇帝。

如今是王爷,说不得有一天…”

薛宝钗将这个想法深深的藏在心里,

起身回了房间。

第一次,

母女二人不欢而散。

“又有人传信?”

赵越没想到待在家里也这么忙。

“有没有说是谁?”

小厮低头,

“来人将信交给门房就走了。”

赵越捏着手中的信纸,面只写了一句话,

‘柳外桥边,黄昏相见!’

除了这几个字,其他连个墨点都没有。

翻来翻去间,一股幽香沁入鼻端,

可见信的主人,应该是个婉约女子。

“王爷,要不要给您备车?”

赵越看向贴身小厮,

“备车干嘛?”

小厮一愣,“这不是黄昏快到了吗,

您不去柳外桥了?”

赵越甩开信纸,起身往后院走,

“藏头露尾的,连个落款都没有,

谁知道什么人,

不去!”

说完径直进了内室,

找英莲继续那没跳完的舞。

黄昏时分,柳外桥边,

一高一矮两个人躲在桥墩下面。

从太阳偏西,一直等到月树梢,

都没见赵越的足迹。

高个子转头问,

“你确定信送出去了?”

矮个子拼命点头。

“那怎么人还不来?不是说他十分好色吗,

怎么见到女子邀约却不来?”

矮个子想了想,

“或许是害怕人多眼杂,

再等等吧,

说不定一会儿就来了呢。”

“那你把该撒的东西撒了没?”

“放心,一大包都倒了。”

两个人说着话,

直等到天亮都没有见赵越的身影。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了,

约定的第二场比赛开始。

还是相同的场地,还是相同的观众。

赵越站在修葺一新的擂台,

第一场的对手,是高句武士中唯一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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